祝清晨一模一樣做著同樣的事情。
“該走了。”他沉聲說,伸手去拉蹲在地上的人。
祝清晨踉蹌了一下,不為所動,還要伸手去救那孩子。
遠處的哨所火光更盛,隱隱能從濃煙裡看見從更遠處飛來的戰機,不止一架。
他回頭看一眼,雙臂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大力攥住祝清晨的胳膊,將她朝車裡推搡,“他已經死了!”
他已經死了。
這話太殘忍,可喬愷必須要說,就像當初薛定一拳砸在他臉上,一字一句對他說出同樣的話。
祝清晨一頓,終於坐在車裡不動了。
指縫間一團氤氳不清的暗紅,順著指尖落在車內,無聲,緩慢。
喬愷坐上另一側,砰地一聲關上車門,這一次,換他來開車。
他一邊猛踩油門,一邊打電話給薛定,滿口都是操和日諸如此類的字眼。
戰爭的殘酷總會讓人忘記文明的存在,激烈的情緒需要宣洩。
祝清晨由始至終不置一詞。
她就只是靜默地坐在副駕駛,看著後視鏡裡漸行漸遠的那具瘦弱身體,腦中空空如也。
是她讓他待在那別動的。
她以為他留在原地就不會有危險。
結果他死了。
祝清晨渾身發冷,溫度一點點流逝,整顆心臟都在不斷下墜,下墜。
唯獨雙手上醒目的紅在發熱發燙。
燙得她直哆嗦。
*
開了兩個多小時,車停在薛定住的巷子口。
三角梅倒掛在白牆上,那對老夫婦仍坐在門口。老太太在磨咖啡,老先生帶著老花鏡讀看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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