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出去，隨手帶上房門。他還有出差歸來的檔案要整理，明天還要和組裡下屬們碰頭，便又回到寫字檯前。

想起夏小橘說，張佳敏的部落格和微博最近漲粉不少，便翻出她給的連結，一路瀏覽過去，她的文字依舊青澀，搭配蛋糕製作步驟和成品圖，卻吸引了不少讀者。題目多數是一類，還有若干篇上了熱門推薦。在他看來都有些小女生的多愁善感，一時莫名惆悵，一時又莫名樂觀，好像所有情緒都加了個放大鏡。

此時的張佳敏，已經遠不是當初在陽朔時無憂無慮的她。她似乎成熟了一些，世故了一些，但她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在他看來，依舊是片面和幼稚的。莫靖則無奈地笑了一聲，他知道這些改變，多半是拜他所賜。他將她從那個桃源一般的小鎮拉出來，卻不能陪伴她繼續成長。

接下來應該怎樣做，才是對得起她，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對得起自己的真心？

第二天上午莫靖則還要開會，他本來也習慣早起，但沒等鬧鈴響，便聽到廚房傳來的聲音。他略一猶豫，不知道要不要起來，出去見到張佳敏應該說些什麼。還正整理思路，就聽到大門被扭開，又輕輕闔上，鎖釦“噠”地一聲響。

他披衣起身，走出臥房，公寓裡安安靜靜的，垃圾也被清理一空，好像昨天並沒有人來過——除了餐桌上兀自冒著熱氣的早餐，有煎好的雞蛋和火腿，還有煮好的一碗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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