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湘掛了電話，問顧耀陽：“你知道市醫院裡那個最好的牙醫什麼來頭嗎？姓宗。”

顧耀陽笑了一聲：“你想知道，我讓人去查查。”

程湘想了想，搖頭道：“不用了，這麼隨便去查一個人不太禮貌。”

梁家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家，梁瑩自己心裡有數。

回到家，程湘剛換了鞋子，手機就又響了，她看了名字，張禹。

她舅舅的兒子，比她小半個月，一直不願意叫她姐。

因為媽媽的事，她對外公和舅舅一家的好感度直線下降，可她這人向來恩怨分明，張禹和她媽親，也是張家唯一一個敢把對程偉曄的憤怒表現在臉上的人。

在醫院的時候，他直接衝上來要和程偉曄拼命，打了程偉曄一拳，讓她外公打掉半條命。

理由是冒犯長輩，該打。

“小禹。”

她叫了一聲，手機那邊一陣沉默。

“小禹，說話。”

“你回國了？”

“嗯。”

“我剛剛看到你了，還以為認錯了。”

他這語氣，程湘瞬間就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什麼時候瞧見她了，她怎麼不知道？

顧耀陽端了杯水過來遞給她，坐在她身邊，雙手環在她的腰上。

程湘把他作亂的手拍下去，示意他不要胡鬧。

手機那邊的張禹特別敏銳的發現她這邊還有人，聲音有些不悅：“你和顧耀陽在一起。”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他聲音不小，顧耀陽離聽筒近，這句話他也聽見了，臉色有些不好。

程湘握著他的手安慰他，對著張禹道：“他是你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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