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流了下來。

顧耀陽跟著她跪在那裡，默默的聽著她對著程媽媽哭訴，對著程媽媽保證一定會對她好，此刻，他多希望自己能有他媽的口才，他媽媽三兩句就能把別人從悲傷中拉回來。

從程媽媽的墓地回來，顧耀陽直接帶著她回顧家了。

顧媽媽正在花園裡剪花，顧耀陽拉著程湘的手過去。

顧媽媽看到她們來了，熱情的對著程湘打招呼：“湘湘來了。”

“阿姨好。”

程湘彎了彎腰。

顧媽媽在她白嫩的臉上捏了一下，笑道：“這孩子真是惹人疼，每回見到我都鞠躬。”

顧媽媽這些年養尊處優，歲月厚待她，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看起來和顧耀陽不像母子，更像是姐弟。

“媽，我爸呢。”

“你爸在書房呢，陳銘他爸過來了。”

顧媽媽親切的挽著程湘的胳膊，忽然傳來一句甜美的聲音：“鍾姨，是這個花瓶嗎？”

看見範雅楠站在門前走廊的時候，顧耀陽眉頭皺了皺。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上次見面時的栗色大波浪弄成了黑長直，此刻臉上掛著笑，拿著花瓶向她們走過來。”

“小楠，你哥帶你嫂子來了。”

程湘似笑非笑的看了範雅楠一眼，對顧耀陽道：“怎麼從來沒聽說範雅楠是你妹妹呢？”

他還沒說話，顧媽媽解釋道：“小楠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兒。”

程湘哦了一聲。

範雅楠走過來，挽著顧媽媽另一隻胳膊，擠了擠眼，俏皮道：“鍾姨，我和耀陽是同歲的，也沒差多少，小時候他總拿這個欺負我，讓我叫他哥，不叫就板著臉不理人，我年紀小被他欺負，如今大了，才不要叫他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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