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侯不鹹不淡地哼了一聲,“你有孕在身,不許飲酒。”
“知道了。”孟宓對他做鬼臉,左右他也瞧不見。
看小夫妻恩愛的互動,微生蘭覺得有趣,用了幾箸,桓夙忽然捏緊了銅尊,“師父。”
這一聲沉悶的“師父”讓暖殿裡的溫度彷彿都降了幾分,微生蘭再也無法若無其事地用膳,便放下了碗筷,溫和含笑的神色也沉澱了,靜候著,楚侯突然諷刺地笑了一聲,那唇色不知何時起變得殷紅似血,“渡口那日,孤在江邊站了一天一夜,以為師父會回來,你說過要陪孤,是你失信了。”
不用看微生蘭便知道他是何反應了,孟宓都覺得被刺了一刺,他那麼怕人離開,還要她發毒誓,是不是因為,每一個他想留的,也許諾留下來陪著他的,最後都不曾留住?
微生蘭斂目,半晌沒有應答。
“師父在秦晉齊吳衛魯任相,是嫌棄孤給你的太傅不合你意?”
這句話已經聽不到絲毫埋怨了,更像是諷刺。桓夙原本便是一個偏激又尖銳的人,他記一個人的不好,會記上一輩子,但記一個人的好,也會記上一生一世,太傅是傳授他經言大義的啟蒙之師,是他人生之中第一盞引路燈,他怎麼會真的恨上微生蘭,這不是埋怨,更像是為自己的委屈聲討。
微生蘭心懷愧疚,面露慚色,“是在……師父的過。”
桓夙手裡的銅尊砸在漆紅的桌案上,茶水四濺,他清冷地笑了兩聲,便起身往寢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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