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臉都睡的紅撲撲的，她緩緩睜開眼，眼尾還掛著生理性的淚珠。遲榆打了個哈欠習慣性地轉過身時，發現男人似乎略顯迅速地側過了身，但他這動作實在是太快了，連帶著半拉開耷拉在肩上的外套袖子都甩了甩。

“顧大哥……？”

似乎是被發現了，男人藏匿在細碎黑髮間的耳朵弧闊稍稍漸出粉紅，他輕聲咳了一聲，才又掩飾性地將目光移了過來，才裝作淡定地問了聲：“怎麼了遲遲？”

遲榆睡了接近十個小時，一睡起來整個人神采奕奕的，就連之前做的夢也不能不能壞了她的好心情。

她笑嘻嘻道：“沒什麼呀。”

她垂下眼眸，之前吃機餐時都是虛著眼吃的，整個腦袋都混混沌沌的，根本沒在意蓋在她身上的深藍色絨布小毯子，上面還殘留著一絲溫度。

她倏的感覺眼眶有點潤，鼻頭也忍不住紅了起來，小手將手裡的小毯子攥的緊緊的，剛想開口，已經停穩的機艙門也打開了。

乘務員用英語提示乘客注意拿上揹包以及隨身物品，還放起了烏克蘭當地的民族音樂。

歌曲一響起，遲榆的思維被這麼一打岔，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三月份的烏克蘭冷極了，路邊上房頂上鋪灑掩蓋著厚厚雪層，白色茫茫一片，溫度直逼零下。

飛機上還開著空調，一點都感受不到外界的溼冷。

遲榆只光顧著要去烏克蘭，都沒關注過烏克蘭的溫度。她身上還是半掩薄薄的外套，裡面依然是白色的職場小襯衫，這樣薄碎的布料穿在身上，一出去就感覺能凍死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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