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不同的了?可否說說不同之處?”
賀瑤芳道:“小處不好說,許是我當時年紀小,不記得了。最大的,大約便是先生了。我並不記得受教於先生,要到五歲上,繼母進言,家裡才請了個西席來教導。”
張老秀才道:“如此說來,這繼母人還不錯了?”
賀瑤芳嘆道:“周公恐懼流言日。”
聞言,張老先生一嘆:“果然如此。能有這等心思,必是初時藏得深的,等你祖母不能理事後……唉。”
“正是。”
張老先生不再問將來如何,只說:“令尊還差些火候。”
賀瑤芳低頭道:“差的怕不是一些吧?”
張老秀才道:“失望了?”
“沒期望過啊……上一回是不懂事兒的時候就……這一回……”
張老先生猜了一猜,心說,難道她爹早亡?可我看她這言談舉止,可不像是家計艱難能夠養出來的呀,必得是錦衣玉食的王公府第,使奴喚婢才得。便是她祖母,細看起來,這舉止之間還略有些不如她。只是她如今還未長開,這才不顯罷了。老先生被新鮮事情吸引了過去,便將養老的事兒放到一旁,連東家可能早死,沒人發他工錢的事兒都顧不上了,決定留下來繼續觀察。順便分析一下,不同的變化是怎麼造成的。
賀瑤芳看這老師走神兒了,便自去桌前臨字,有了張老先生的猜測,再配上那根籤,以她對於祖母的判斷,這事兒十成裡已經有了九成的把握了。師生二人再不發一言,徒留滿室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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