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總能慢慢地傳開來。

白蝶菲在盥洗室，先是拿出一塊常用的香皂，雖然明顯比孫嬌茜那塊高階，但偏偏也是茉莉香。

她於是翻找儲藏櫃，找出一塊未開封的洋香皂，開啟一嗅，是桂花香的。這才用剛開封的香皂仔細清洗顧維崧那塊手帕。

洗手帕前，白蝶菲已然弄明白，這塊手帕，不是孫嬌茜親手洗過的那一塊。

之前，算是“將錯就錯”。

已然錯過一次，又怎能錯過第二次。

“這幾天，這位白蝶菲不是深居小公館，就是坐著顧大少爺的汽車一起去城郊學習槍法。根本找不到空子啊。”

手下阿進愁眉苦臉道。

“繼續給你盯！我就不信她一個女人沒有出門的時候。這個白蝶菲，一再害苦了我。我那個軍閥老爹最沒用，許家親小姐不敢惹也就罷了，許家幹小姐竟然也不敢惹！不僅不敢惹，還親手打了他親生的兒子，還下手恁般重。他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親生兒子是獨苗，是三代單傳！打死了打出問題了，誰來給他傳宗接代、誰來給他續周家的香火！”

捱了親爹的棍棒、兀自半臉膏藥的周克慎，咬牙切齒道。

阿進率著一群手下集體點頭說是。

“繼續盯著，等機會。還有，誰敢向我爹或者許家顧傢什麼的，透露訊息。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他！崩死一個下人，值個屁呀，大不了賠一堆大洋。我們周家最不缺的就是現大洋！”

周克慎回頭看一群手下低著頭大氣也不出，當下怒道：“怎麼，你們有心通風報信？你們不信本大少爺事先準備好買人命的現大洋再一槍崩了那個報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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