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以至於在很久之前回想起來這個人的時候，都會覺得無法釋懷。

夏仕突然想要和顧綰下棋，顧綰自然是答應的。

剛落下了一子，夏仕就放手手中的棋子，開口問道：“夫人，王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顧綰一愣，倒是未曾想過夏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她一直以為夏仕在人生的最後時光裡，是不會主動提起這個人的名字的。

可是他提了。

顧綰便必須要回答，她開口道：“從某種程度上，王偕和你很像，你們都是非常理想化，非常有抱負的人，但是同樣有些天真，然後因為這份文人似得天真失去了很多東西，最後一定程度上的幡然醒悟。”

“一定程度上的幡然醒悟？”夏仕修長的手指來回敲打著棋盤，似乎覺得這個比喻非常的有趣。

“因為是一定程度上的，沒有徹底改變，所以一定會受到更多的磨難。”

夏仕長嘆了一口氣，對著顧綰道：“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性格。”

雖然這是個陳述句，可是顧綰卻依舊很想要告訴他。

“這是種很好的性格。”

夏仕突然愣住了，他輕聲道：“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如果夫人沒有遇到王偕，或許我們之間會不一樣？”

夏仕看著顧綰，那雙眼睛平淡無奇，可是卻又波濤洶湧，顧綰實在不忍心出什麼傷害他的話，畢竟顧綰也能看出來，夏仕已然命不久矣。前一段時間，顧綰甚至看到他咳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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