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腳在下面踩著，他靠近後看了一眼程程，然後身體往扶手那裡一靠，懶懶的就把程程圍了起來。

“嗯。”程程嘴巴里發出了一絲聲音，她等著青亦然要對她說什麼，下巴輕輕揚起。

青亦然腦袋偏著，眼睛細細的看著她，之前原本眼底的溫柔，就在那一瞬間，竟生出了冷酷，無情暈染在眼角。

他偏著腦袋，一隻胳膊長長的沿著扶手舒展開，身體是懶的，人是淡的，語調卻是生硬的。

那句話一字一字的從嘴巴里跳出來，程程瞬間打了個冷戰。

“什麼哥哥？呵。我什麼時候成你哥哥了？”

青亦然冷漠的說完，左腳使力，帶著身子，一偏，就從程程的另一邊經過，直接大跨步上了樓。

走到三樓，見樂心正呆呆的站在那裡。

“怎麼了？”青亦然走到她面前，看著她。

“沒，沒什麼。”樂心往後退了一步。

她都看到了。

青亦然把程程圍了起來，她低著頭在他的包圍中，他靠在扶手旁，懶懶的看著她。

樂心突然置於嚴寒之地一樣，冷的全身都僵硬起來。她突然恨自己，為什麼要來陪她，為什麼要答應和他們一起上樓，為什麼聽她說那些“你不知道呀，樂心……”，甚至為什麼要穿和她同色的白色裙……

他們加在一起是一朵桃花，她又是什麼？

樂心往後退了兩步，不願意去看青亦然。

青亦然卻逼近，兩隻手抄在褲兜裡，低著頭去找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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