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水腫消下去了”。

常儷不滿道：“跟你說了不要看，要看就看現在”。剛睡醒的臉不止浮腫，說不定嘴角和眼角還有東西，而且毛孔也會粗一些，常儷當然不想讓餘恆看到她這副樣子。

“這有什麼？你剛剛不是說我在你面前不用不好意思嗎，那你為什麼還在我面前不好意思呢？放心吧，你剛睡醒的樣子不醜……”只是有點好笑。說到“醜”字，餘恆感覺常儷的眼神突然帶了點殺氣，於是他把後面這句話默默地吞了回去。

常儷拆下頭髮上的皮筋準備重新梳一梳，剛起床的時候她只是隨手綰了個丸子頭。對著鏡子，常儷看見餘恆還在盯著她。她覺得有點彆扭，於是便放下梳子伸手去推餘恆，“你先進屋，不要看了”。

常儷哪裡推得動餘恆？餘恆依然穩穩地站在那裡。這是他第一次看女生梳洗打扮，幸好常儷只是簡單弄一弄，如果還要撲粉描眉什麼的，他恐怕就沒這麼耐心了。

常儷把散下來的頭髮理順，然後一點一點攏到上面梳成馬尾。

餘恆開始提意見了：“別紮了，披著好看。”

“礙事。”常儷不理會餘恆的意見，還是把頭髮紮了起來。

捯飭了十幾分鍾，桌上的菜已經沒那麼燙了。常儷坐下來拿起筷子，“醒過來就吃飯實在是太幸福了，簡直是豬一般的生活”。

餘恆忍不住說道：“豬比你勤快多了。你起得比豬晚，運動得比豬少，可是你竟然比豬瘦，真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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