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和戴士南迴了南京,因為火車站有陸宗霆的人嚴密看管,他們得以保全自身。
戴士南被囚禁在漢陽已久,他回南京後沒有立即復職。
一切會等到了結以後,重回正軌。
罌粟在南京住了一段時間,待到北平傳來訊息後,便回到了上海。
上頭下了命令,這項任務,不允許她參與。
所幸董鴻昌那件案子的判決結果已經出來了,他即將執行死刑。
很快,葉楚和陸淮也會回來。
罌粟走出火車站,回到了那幢公寓樓,徑直走上樓梯。
漆黑又熟悉的大門在眼前,她拿出鑰匙。
鑰匙轉動的聲音響起,大門開啟。
罌粟掃視了一眼,公寓中一切未變,只是沾了灰。
她走到電話旁,給特工總站那邊打了一個電話。
“我回來了。”
“是,蘇站長。”
罌粟的視線不經意地掠過窗外,卻發現了外面停著的一輛車。
車牌號碼很熟悉。
她頓了一下,擱了電話。
這時,車門開啟,從車子裡走下來一個男人。
剛一下車,他就瞥向二樓的視窗。
似乎這個動作已經習以為常。
那個人怔了一怔,他沒有料到這裡竟來了人。
他站在樓下,望著那個曾經空無一人的視窗。
罌粟站在樓上,視線直直落在下面。
他們的目光相接。
就這樣看了約莫半分鐘,倒是看清楚了一條道理。
兩人之間的距離,向來遙遠極了。
十二回過神來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往她那裡走。
他徑直進了公寓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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