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嘛?”
“好奇,看看唄。”
“音音你瘋了,體檢結論都是保密的!”林小京一個勁勸她:“你別這樣,前陣子那個追你的帥哥不錯,你就好好跟人家談戀愛不行嗎?”
裴佳音應付地點頭:“好好好。”
夜店遇到的那個男的不過是逢場作戲,這年頭誰沒有一夜情過?走了身體還想走心,簡直是老頑固的想法。
進城的能出城,上船的能下船。外科醫生雖然帥的多,可長期的勞累一個個都焉了吧唧的。
惟獨喬越不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裴佳音晃悠到體檢中心,笑眯眯:“喬醫生託我來拿報告,報告出來了麼?”
對方知道他們在一個大科室,不疑有他:“今天準備送過去呢,喬醫生真是上心,這麼早就來了。”
她笑得很應付。
裴佳音出門找了個角落開報告,“叫蘇夏啊……”
她記了她的名字和年齡,拖朋友去查一查這女人究竟是什麼角色,學歷也好家境也好,到底好在哪裡。
可很快結果就出來了。
裴佳音看著手機簡訊上的內容,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在轉椅上轉了好幾圈兒。
喬越查房後再去拿報告,面對的卻是一臉驚訝:“哎?不是佳音幫你拿回去了嗎?”
男人沉著臉推開辦公室的門,卻發現報告放在自己的桌上。雖然很整齊,可背面也有翻折過的淺淺痕跡。
門開了,裴佳音和人說說笑笑地進來,看見喬越在臉上有些僵。
喬越冷下聲:“裴佳音,來一下。”
氣氛好像不太妙,正和她說話的小護士見狀:“我先走啦,你們聊。”
裴佳音自知理虧,努力笑著靠近:“喬醫生……”
“看來你不僅喜歡打斷別人說話,還喜歡亂翻別人的東西。”
“我只是路過體檢中心,好心幫你拿過來的!”裴佳音委屈:“你怎麼這麼兇!”
她的聲音很大,惹來走廊上的李深。見自己的得意門生被“欺負”,李深想也不想地把她拉到身後:“喬越!佳音即便是做錯了也是我的學生,哪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喬越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那教好你的學生,管住自己的手和嘴。”
“你幾個意思?”
喬越比李深高出一個頭,他側頭斜睨的時候李深感覺簡直像最大的侮辱。
“哦,我的意思是,恐怕也只能是你教出來的徒弟。”
“你這是什麼眼神?你這是什麼態度?喬越我告訴你!你這個兩年空白的熱帶病空降兵還想在我們人才濟濟的心外立足?沒門!”
“吵什麼吵?”
周志遠老遠就聽見這裡的動靜,一吼一哭不是李深還有誰?
他有些頭疼。
李深這個人天賦很高,人因為較真和不服輸所以在醫學研究上很願意下苦功夫。他欣賞他的能力,可這幾年發現他的“較真和不服輸”全成了幾乎毀了他的雙刃劍。
“什麼事?”
當他進來,李深的聲音才轉小。他有些憤憤的:“喬醫生真的很厲害!這到醫院才多久就開始咄咄逼人了!逼的還是我的學生!”
周圍看熱鬧的都被李深這句話嗆得無語。咄咄逼人的哪是人家喬醫生?!
周志遠抬眼:“喬越?”
喬越垂眸:“主任。”
周志遠看著李深:“你是我們科室的主治醫師,如果有實習學生犯了錯,你說不說?”
李深茫然:“說啊,肯定說,這也是為了讓他們進步,為了讓科室更好……”
“那喬越也是主治醫生,裴那啥犯了錯,他不能說?”
李深的臉瞬間通紅:“但她是我的……”
“只要在心外,犯了錯說都可以批評指正,哪怕是我的學生!”
周志遠的學生正是他李深。
裴佳音一下就哭了:“我沒錯啊,我只是幫喬醫生拿了蘇夏的體檢報告,報告掉地上又撿起來,他以為我看過了就兇我……嗚……”
喬越冷笑:“你沒見看過報告,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裴佳音啞然。
隔了會她才嘴倔:“蘇夏啊,我怎麼不知道!我爸當年就在神內做主任,他有說過這個人!”
神內?
裴佳音藉著自己的父親胡編亂鄒,把今天簡訊上的內容倒豆子似的倒出:“十幾年前在咱醫院樓頂坐著要跳樓呢!一坐就是一下午,惹得幾輛消防車來救!最後還吃安眠藥送來洗胃,我爸說沒見過那麼小就輕生的女孩!她當時叫時夏不是蘇夏!”
喬越氣息一凜:“你說什麼?!”
裴佳音被他的神情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都、都是真的!”
“你這麼說我倒是有點印象。”周志遠在醫院工作三十幾年,不過這個地方本來就是鬧劇頻發的之地,看過也就過了。
只是那個長得漂亮的小姑娘眼神卻太厭世,他還有些印象。
喬越的腦袋有些發懵。
李深得意:“看樣子喬醫生還不清楚,這個不太好。什麼時候讓你妻子來做做檢查吧,她這種得一直穩定才行……”
喬越盯著他看,李深後退兩步到周志遠身後。
“我是好心建議你。”
“都給我少說幾句!”周志遠終於火了:“一個個八卦起別人的家事有意思嗎?你與其在這裡廝混,不如給我回去看心臟減容術的——”
“主任。”
喬越的眼還盯著李深,嘴角卻勾起莫名的笑。
“您想操作心臟減容術?”
李深冷笑:“怎麼,你也想來插一腳?”
喬越的視線落在周志遠身上,很認真地開口:“不是插一腳,這個手術我做過。”
“什麼?!”
在李深的失聲中,周志遠猛地抬眼:“成功了?”
國內成功的案例不多,哦不,應該是國內能做的人都寥寥無幾。
“成功。”
對方愣了很久,拍拍他的肩膀:“……來。”
再次出來,天已微黑。
喬越在走廊盡處站了會,仔仔細細地回想裴佳音的那些話。
時夏,蘇夏以前是叫這個名字。
她以前也有過一個家,可惜最後分崩離析。
在這個樓上……他怎麼不知道蘇夏有過那樣一段歷史?
喬越沒坐電梯,順著老式的樓梯往上走,一直走到17樓。
天台早就被鎖了,他站在17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