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走了,老刀受不了找人把她做了,弄成自殺。結果發現不是。”
蘇驚生原地呆了一會,吶吶地問:“她過得不好嗎?”
左忱沒有回答。
她又低下頭去看自己的掌心,紋路來來回回,繁複著已知與未知。
片刻,她低聲說:“陳禮只是想回家了。”
那天過後,胡執再沒在北京出現過。
以那一天作為界限,左忱比過往更沉默。
天熱了,她把單沙發搬到窗邊,回家後時常坐在那看外面。家裡請了兩個新的阿姨,總有人來來往往,洗衣做飯時候,家裡乒乒乓乓的。可只要左忱坐在客廳窗邊,蘇驚生就感覺不到熱鬧。
看著她,蘇驚生就彷彿感到極久遠的童年時,麥浪翻飛的、金黃的下午。那時候陽光是無聲的,只有鳥和麥子在說話,坐在打穀場邊看著遠方的、不認識的老人,他有著和左忱一樣的神情。
那種神情有著能停止時間的力量。
一個人的疲倦是從靈魂開始的。
靠近左忱時,蘇驚生開始能感到疲倦從她靈魂的縫隙中溢位來了。
蘇驚生很害怕這種疲倦,他害怕左忱也“想回家”。
“左忱。”
他出聲打斷她的旅程,走到她身邊。
“有人找你。”他說,把電話遞給她。
左忱接起來說了兩句話,很快結束通話,起身去穿外套。蘇驚生大尾巴一樣跟在她身後,邊幫她找袖子邊說:“快九點了,你去哪啊?”
左忱說:“走不遠。”
蘇驚生說:“那我跟你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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