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
太疼了。
比其他全部都更沉更疼。
它是一把直插下來的刀,蘇驚生得用雙手奮力接住。即使接得鮮血淋漓,但他接住了。
他把刀把掰去,鋒刃磨鈍,用數年把它變成了書籤,夾在歲月中,就放在他第一次換臼齒,和體育課得倒數第一之間。
七歲,八歲,九歲,十二歲。
流淌的童年在書本翻頁中耗損消逝,他坐在自己慢慢長起草的荒園,一頁一頁地讀過去,守著變幻不定的天氣。
最多的是晴天,和風慢慢刮過,打人柳也懶睡倒,荒枯和綠草打成一片,倒來倒去撥對方的臉。
有時會下雪,有時也會刮狂風,這都很多見,多半在他沒按佈置的寫好作業,或者體育課又裝病逃課,老師打電話回家的時候。
但是雨水很少,他從沒見過下雨,一次也沒有。他的天是不下雨的。
不過是的,時常有刀子下下來。
而每次有刀下來,他都必須狂奔著去接,接那些刀時不能怕痛,因為如果不努力打成書籤夾進書裡,下次再下下來,它會大的令人承受不住。
他的書裡有很多書籤,每支都寒冷而沉重,但沒有哪一隻沉得過第一支,叫“負責任”的那支。
它沉得如同原罪。
蘇驚生常常在深夜裡,能聽見左忱被它壓得脊背咯咯作響,聽見她疼得悶聲呻/吟,在浴室時多,臥室裡也有。蘇驚生想幫她背過來,但他做不到,於是他總會記得把藥用小紙包包好,放的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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