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
德宗大長公主一怔,之後不由大笑,似有揶揄之意的瞧了裴蓁一眼。
“我覺得嬌嬌與縣主極配。”嚴之渙一臉認真之色的說道。
德宗大長公主嘴角勾了勾,到似有幾分贊同的意思。
“大郎來此僅是為了看我這個老婆子?”德宗大長公主到無心與他繞彎子。
嚴之渙不想德宗大長公主竟這般直言,愣了一下後,便道:“此行一來是想瞧瞧您,二來是想瞧瞧縣主,三來是為我自己提親,還請您成全。”
饒是德宗大長公主見多識廣,聽了這話也不免一怔,之後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神情卻顯得有些高深莫測,她輕搖了下頭,說道:“你這看我是假,求娶才為真。”
嚴之渙有些不好意思,卻沒有避開德宗大長公主幾乎可以刺穿人心的鋒利目光,正色道:“不瞞您說,我心悅縣主多年,若能得她為妻自會視若珍寶,此生必不負她。”
德宗大長公主卻不曾被他這番話所打動,好聽的話誰都會說,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人。
“太華自下生就被我養在身邊,錦衣玉食享之不盡,你又能給她什麼。”德宗大長公主問這話時,看向裴蓁的目光是又憐又愛的。
“您想給她的,我都會雙手捧到她的面前。”嚴之渙沉聲說道,字字鏗鏘有力,句句擲地有聲。
德宗大長公主眼眸一眯,嘴角緩緩上揚:“你可知我想給她的是什麼?”
嚴之渙嘴唇闔動,似有一些遲疑,這遲疑不過是霎那間的事,他便道:“若有朝一日我得這錦繡山河,與我並身而立的只會是縣主。”
德宗大長公主因這話朗聲一笑,隨後卻言辭鋒利的道:“你可能護我太華一世平安?你可能保我這一脈永享榮華富貴?”
嚴之渙絲毫沒有猶豫:“我能,您若有疑我願以身為誓,所言若有半分虛假甘願受割肉離骨之刑。”
德宗大長公主笑意微斂,身體微俯,目光如古井不波卻威壓重重:“太華年少美貌,此時此刻你待她自有真心不假,可十年後,二十年後,甚至三十年後,她年華不在,容顏已改,你可又能待如珠如寶?”不等嚴之渙回道,德宗大長公主已一抬手:“你不必回我,誰又能為若干後做下保證呢!”就像衛修明一樣,當年他是何曾的怨恨於她,十年後又是如何的追悔莫及。
嚴之渙卻道:“我自幼跟生母生長在民間,所見兩個舅父都只有一妻,等回到太子府後,卻見多了妻妾爭寵的陰毒之事,不瞞您說,我對那等以色侍人的女娘是心存戒意的,是以從未想過納妾之事,我曾聽過一句話,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我願效仿,此生只為一人傾心。”
德宗大長公主因這句話神色有所動容,那雙如同深潭般的眼底露出感慨之色,嘴裡喃喃自語:“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她唇邊露出一個笑意,隨著那笑意抵達眼底,德宗大長公主口中溢位了愉悅的笑聲:“大郎,你這嬌嬌二字取的極秒。”
作者有話要說: 嚴之渙:嬌嬌,特屬本王的愛稱
太華:呸
第58章
嚴之渙繞路而行來到洛邑, 自是不可能掩人耳目,他人還未回京城便被人參了一本, 顯昭帝卻是把那摺子扣下, 頗有些耐人尋味的看著底下的群臣, 半響後,露出一個冷笑。
“是朕讓大郎繞路而行去接德宗大長公主回京的,怎麼?你們意見?”嚴之渙到達洛邑之前是派人送了信給顯昭帝知曉, 只不過先斬後奏, 顯昭帝收到信的時候,嚴之渙已在德宗大長公主府住了兩日。
顯昭帝話一出口, 便讓人驚疑不已, 倒不是為了他話中所指, 而是他那句大郎, 在朝堂之上如此親暱的喚長樂郡王,顯昭帝此舉不可謂沒有深意。
寧川王眸色一沉,等下了朝後與他的岳父吏部尚書蘇大人同行, 低聲道:“大郎怕是要一飛沖天了。”這話說的很是咬牙切齒, 甚至忿忿不平,他不明白皇太子已逝,為何聖人還要抬了別來打壓自己的兒子,難道他們就這麼入不得他的眼嗎?
蘇大人搖頭晃腦, 口中似在哼著小曲,不經意間卻道:“王爺心態還是要放平才好,沒有長樂郡王也會有別人, 至少以他的出身不足為懼。”
寧川王輕哼一聲,沒有在多言。
顯昭帝卻是在下朝之後直奔興慶宮,與衛皇后說起了德宗大長公主回京之事,更提及了裴蓁下個月十五歲的生辰。
衛皇后顯得有些意外,不想顯昭帝竟還會記得裴蓁的生辰,不由笑道:“您不說我也是有意讓阿姈為她大辦一場,及笄禮上臣妾更想親自為她插簪。”說道這,衛皇后眼底露出了憾色:“只可惜臣妾也出不得宮,這倒成了奢望了。”
顯昭帝聞言卻是一笑,道:“這有何難,那日蓁娘生辰便在你這興慶宮辦就是了。”
衛皇后一怔,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笑意頓在了臉上,之後似掩飾一般清咳一聲,之後才道:“太華又不是金枝玉葉,怎能在大明宮過生辰,沒得讓人說她輕狂。”
“蓁娘是你嫡親的外甥女,況且,她又是德宗大長公主的外孫女,便在大明宮過一個生辰亦算不得什麼,在朕眼中,蓁娘之貴重與朕的幾個公主並無二意。”顯昭帝有心補償裴蓁,年節德宗大長公主回京時正好蜀地傳來喜訊,他便有意為嚴之渙賜婚,顯昭帝知把裴蓁許給嚴之渙是明珠暗投,他雖也惋惜,可也不得不委屈她,是以才會提出讓裴蓁的及笄禮在興慶宮舉辦,賜予她這份無上榮耀。
衛皇后卻不敢應下,頗有些遲疑之意:“這樣的榮寵於太華來說也太過了,臣妾知您素來疼愛她,可她到底非臣妾之女,如此榮耀著實打眼,更會惹百官非議。”說道,衛皇后笑了起來,頗有嬌嗔之態:“到時候怕是要參臣妾一本。”
顯昭帝手搭在衛皇后腰間,聞言把她往懷中一帶,笑道:“皇后也會怕不成?這是朕的意思,誰若敢有異議,只管讓他來尋朕就是了。”
衛皇后靠在顯昭帝胸口,微仰嬌容,口中輕笑道:“那臣妾就代太華給您謝恩了。”
顯昭帝微微一笑,把衛皇后摟的更緊了一些,柔聲道:“皇后只為蓁娘謝恩不成?難不成不為自己?”
衛皇后疑惑的眨了眨眼,嗔笑道:“臣妾要謝什麼恩?”
“皇后莫不是忘記了剛剛所言,朕讓蓁孃的及笄禮辦在興慶宮,可不是全了你的遺憾。”顯昭帝唇覆在衛皇后耳畔,含笑輕語。
衛皇后抿唇一笑,身子越發柔軟的倒在顯昭帝懷中,左手搭在他的肩上,美目含情,柔聲細語:“那聖人想要臣妾怎麼感謝您呢!”
顯昭帝大笑一聲,便把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