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寧寧石化般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人，聽見他用極低極低的聲音說：“結束後，你變成了面具人，後世對你的評價是——地獄從你開始。”

你是所有面具人的領袖。

你是記錄在案的最危險級面具人。

你是我的敵人……我們所有人的敵人。

“就憑我？”寧寧一手指著自己，強笑道，“開玩笑吧，我這樣的人也能當所有面具人的領袖？還最危險級別的面具人？我……我剛剛才被兔子先生追殺啊……”

她絮絮叨叨的解釋了大半天，最後嘆了口氣，伸手抱住他。

“我不喜歡傷害別人，也不想跟兔子先生交朋友。未來的我會變嗎？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可以跟你保證。”寧寧靠在聞雨的胸膛上，與其說是依靠他，汲取他的溫暖，倒不如說是讓這個滄桑冰冷的靈魂依靠自己，汲取自己身上的溫暖，“……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聞雨，我不是你的敵人。”

第165章 紅顏白

“還是說……”寧寧問, “其實你是來殺我的？”

聞雨低頭看著她, 沉默不語。

“比起兔子先生, 我才是最優先的選擇吧？”寧寧慢慢抬頭看著他, “畢竟兔子先生只是面具人之一，而我卻是所有面具人的領袖。”

聞雨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反駁。

但以寧寧對他的瞭解，他此刻的沉默幾乎就等於預設。

“可你下不了手。”寧寧對他笑。

說完這話，她的脖子忽然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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