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課，孩子們陸陸續續離開了。

小豆芽坐在第一排，梁月走到他面前，變戲碼一般從包裡拿出一根棒棒糖。

小豆芽看見了，眨著大眼睛，“是送給我的嗎？”他開心地笑著。

梁月微微低下身子，“是的。”孩子很像姜曉。

小豆芽咧著嘴角，“謝謝。”不過他沒有接，“一會兒我姑婆來接我，我得問問她，能不能拿。”

梁月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你媽媽最近好嗎？”

“媽媽很忙的，她要工作。”

“是嗎？那你想她嗎？”

“想啊。我晚上就可以見到我媽媽了，媽媽每天都會陪我。”

“慕慕，你是想做演員嗎？”

“我不想，我想上學。我媽媽說，小朋友要好好讀書。”

梁月感慨，“你媽媽說的很對。”她剛要伸手摸摸他，小豆芽眼尖地看到了姜曉，跳下椅子。“媽媽——你怎麼來接我了？”

姜曉把他抱在懷裡，“媽媽今天在外面談工作，正好路過就過來接你了。”她看向梁月，點了點頭，客客氣氣，“梁老師，我們先走了。”

“曉曉，既然遇到了，一起去吃個飯吧。”

姜曉身形一頓，“不好意思，梁老師，我的家人還在等我們回去。下次吧。”

梁月蹙了蹙眉心，不再勉強，“那好。我們有機會再約。”

姜曉帶著小豆芽出來，姑姑迎上來。她不想和梁月打照面，剛剛就沒有進去。

姑姑沉默了一路，忍不住問道：“曉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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