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什麼?”
段修竹並沒有徹底昏迷,他的意識很模糊,但又能稍微的感知到一點兒周圍的輪廓,他似乎能聽到說話的聲音,卻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直到此時此刻,那個清脆的童音在耳邊響起,段修竹便覺得彷彿有一道光芒頑強地從門縫裡射了過來,給他的黑暗中帶去了亮光。
段修竹似乎想起了很多年的自己,那時候母親還並不算是酒鬼,他經常纏著她問些問題。
“媽媽,這個是什麼?”
他的身體很痛,痛到麻木了,但此時彷彿有隻胖乎乎的小手握著他的手腕,讓他覺得挺奇妙的。他的手也有力量,然而在那一刻,沒有一點兒力氣,就那麼簡單的被一個小孩子的手握住,這樣的感覺,在以前是體會不到的。段修竹本身就長得高大魁梧,臉上有疤之後就更沒有小孩子緣了,聯邦英雄又如何,他那副尊榮,完全可以止小兒夜啼!段修竹強打起精神,他慢慢地,慢慢地撐開了眼皮。
那沉重的眼皮彷彿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他喘息的時候,覺得心肺都撕裂一樣的疼。只是看到那漂漂亮亮的小孩子,和小孩身邊的女人之後,段修竹忽然覺得自己睜開眼是值得的。
那是他記憶之中的少女,現在的情形其實於當時的情況差不了多少。他以為她死了,沒想到會再遇上。
活著真好啊……
段修竹心中嘆息道。只不過下一刻,他猛地想到,那個小孩跟她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看這小孩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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