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搖著她那把四季不變的團扇走過,到我身邊時停下,道:“坊外太陽這樣烈,棲玥妹妹可仔細著別又曬出病來。”現下正是隆冬時節,太陽都是軟綿綿的。
她說的,是我幼時常常裝著被太陽曬病逃避讀書的事。這事後來成了一個笑柄。
我長她一歲,她該叫我姐姐的。但她是花魁,地位高出我許多。我無視她語氣裡的嘲諷和挑釁,淡淡道:“這院子也是坊裡的。”
坊裡給客源好些的姑娘另安排了住處,與坊樓在一牆之內,兩處一道綠廊相連。此時我們正在我與扶玉共住的小院子裡。
我平日裡少出坊樓,扶玉向來不喜我,遇見也是諷刺與冷眼,因此我甚少過來此處。
本以為她不在,不想還是遇上。想來她也不願與我多說,哼了一聲自我面前過去了。
轉身時我聽見扶玉的丫頭對她說:“區區一個花芙也有資格住進這裡,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都是一個地方的人,裝什麼清高!”
越是等級分明的地方,異類就越不被待見。脆音坊裡的姑娘,除了賣藝不賣身的書寓,最高階的是花魁,然後是花吟,接著才是花芙。書寓,花魁和花吟是樓子裡命最好的,她們有外接的院子,可以挑選客人,甚至是某一個貴人的專屬。
我只是花芙,我有外接的院子,也可以挑選客人。我可以不用讀四書五經和女訓,不想做生意時便不做。大概這些特權讓我在脆音坊裡成為異類,不受大多姑娘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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