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的遺言是什麼，你可還記得？”

即便跪地的姿勢有些顏面掃地，但柳悠然的心中仍是有些欣喜，這淡淡的興奮在她的語氣中體現了出來。

“父親說，請師父好生管教悠然，並希望師父能只收悠然一個徒弟。”

柳悠然挑釁的目光沐非自是接收到了，摸了摸下巴，她總算明白柳悠然有些不正的三觀是從何而來。

沒辦法，人家是遺傳天生的。

岑珩也留意到了她的動作，眼角抽了抽。

“繼續說。”

柳悠然這才明白過來岑珩的用意，臉色一白。

“說！”

“若是悠然不遵師囑或師父覺得時候已到……則……”

她死死咬住了下唇，眼神中已然透出了幾分恐懼。

這般模樣若是落到教中奉她為悠然仙子的人眼中，端的是楚楚可憐。

可惜她對上的是出了名冷心冷情的岑珩。

“我便可以將你逐出門下，是也不是？”

沐非和綠蘇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些，這反轉來的太快，她們有些消化不良。

“我教導你的東西你全不記得，既如此，你也不必留在我門下了。”

說著，他揚了揚手，沐非看到一簪花從柳悠然的髮間飛了出來，迅速在半空中枯萎。與此同時，柳悠然額間的紫色印記好似被人直接抹去了。

“長老？您這是？”

沐非看了眼瑟瑟發抖的宋子畫，便知道這突然蹦出來的掌門是從何而來。

她腳下往一邊兒撤了撤，善解人意的給掌門讓出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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