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不怕,真的。”
“小刀,既然你這麼說了,我讓你去,只是,答應我,活著回來,不是一個人,是兩個。”
他眼中似有淡愁濃郁,化解不開,面對著這樣的一個局面,有很多時候,他也會覺得很累,很累。
“爺,謝謝你,那臭冰就不要去了,留在這裡陪你打仗。”
雲刀有些難過的笑,上前把冰笛往前一推,自己站到了雲詳的身邊。
其實,四大堂主,冷劍死後,大家都心中有數,清雨雖在京都,但早已急得三兩天就會來一通飛鴿傳書。
所以,在這樣的生死關頭,她們會做,也只是,盡力的保全對方,如冰笛對雲刀,如雲刀損冰笛。
其實,都只有一個目的,寧可自己死,要留他們命。
“小刀,還是我去吧。”
冰笛還是不放心,掙扎著出聲,試圖讓雲刀改變主意,雲刀卻只是搖頭,拖也雲詳的手臂就往外走,邊走邊搖頭說:“想搶我的生意,沒門兒,沒門兒。”
聲音漸漸遠去,冰笛只覺鼻頭一酸,哽咽著,心裡發堵,蕭君徹又闔了目,只是輕輕的對冰笛說:“冰笛,回去休息吧。”
冰笛回身,看到一身寂寥的蕭君徹,那般的落寞,那般的清冷,心中自是百味陳雜,忍著淚他沉沉應聲:“皇上,您也早點休息。”
沒有再出聲,蕭君徹只是抬起一手,輕輕的揮擺著,示意冰笛下去,冰笛抬腳,一步步後退,直至後背抵至門廊,他方才愁雲慘霧的去了。
走了很遠很遠,他似乎都還能聽到,自蕭君徹房中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咳嗽聲聲。
走出很遠,雲詳終忍不住開口說:“小刀,你為什麼那麼不聽話呢?”
“門主,你很偏心喲。”
小刀十分不滿的叉腰,看著雲詳嘴還嘟起,氣乎乎的樣子。
“我是偏心,可是我偏的心,你領情了沒有?你知道這一去是什麼代價嗎?”
雲詳是不忍的,小刀跟在他身邊這麼久,從來都是一心一意的對他好,可現在他一出事,她第一個又鑽出來,他於心何忍。
“我是說你偏心冰笛,怎麼?冰堂堂主有本事,刀堂堂主就看不上啦,哼!”小刀仍舊不滿的指責,卻讓雲詳十分無語。
“小刀,你,你讓我怎麼說你的好?”
“那就什麼都不說,哎!我說門主,如果你一直這麼羅裡羅索的話,我看,咱也不用去青軍大營了,因為去了也來不及救皇后了。”她雖然說的是反話,卻也間接的提醒了雲詳一點,那就是時間緊迫,再無可浪費的了。
“唉!”
一聲長嘆過後,雲詳不語,翻身上了馬,鞭一甩,馬兒輕嘶一聲,揚蹄飛奔。小刀笑笑,同樣打馬而上,跟了上前。
在她的馬兒靠近雲詳身邊時,城門大開,二人閃電般的速度衝了出去,立時,雲刀輕喝一聲,馬兒鑽進了風雨之中時,她已將雲詳甩在身後。從來都是這樣的,危險的時候,雲刀總是習慣了像母雞護小雞一樣,將雲詳護在身後。
她的嘴角輕輕揚起一彎暖笑,她說:“門主,正因為危險,所以我更要跟在你身邊,假如只有一個死,那麼,至少還有我陪你下黃泉。”
風雨太大,雲詳聽到雲刀在說話,努力的豎起了耳朵,卻始終聽不聽,他大聲的問:“小刀,你說什麼?”
她咯咯的笑:“說你是個大傻瓜。”
“啊?我聽不見。”
雲刀不再說話,只是策馬揚鞭,讓馬兒跑得更快,更急,她要保護的是人是雲詳,可她的心裡,同樣擔心著,雲詳最關心的皇后娘娘。
天亮的時候,雨還沒有停下來,只是漸漸的下得小了。
雲詳他們儘管一路不停加力,但畢竟風雨難行,是以,也耽誤了不少時間,當雲詳和雲刀,渾身滴著水,面色都被洗得發白時,他們終於趕到了青國紮營之處。
那些士兵見到陌生的一男一女,當然不讓進,雲詳還未開口,雲刀就搶了上來:“去,跟你們蕭凌曄說,我家大人來了。”
“你這個女人是誰呀?憑什麼給你通報?”
那個士兵顯然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說著什麼,雲刀哪裡受過這等氣,長劍出鞘,那士兵還沒有看清眼前狀況,只覺白光一閃,雲刀的長劍就架上了他的脖頸。
“姑奶奶沒時間聽你在這裡羅裡羅嗦,快點帶路,否則誤了蕭凌燁的事,別怪姑奶奶沒有提醒你。”
雲刀的個性,本就最不喜歡看這種狂狗仗人勢的嘴臉,是以,三句話不對盤,就直接的卻了手。
那個士兵嚇得渾身發抖,只得不停的哇哇大叫:“女俠饒命,饒命啊,還是讓小的去通傳一下再進去吧,要不然,小的見了丞相也是一個死啊。”
他哭得那樣慘,雲詳終於看不下去說了句:“小刀,讓他進去傳一聲。”
雲刀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收了劍,對那士兵道:“還不快去,耽誤了事,叫你吃不了兜著走。”那小兵吃了一虧,哪裡還敢反抗,立時,連滾帶爬的去了。
很快,那小兵又跑了回來,點頭哈腰的說:“這位大人,這位女俠,快請進,丞相有請。”
雲刀這才瞪了一眼他們,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叫你狗眼看人低。
雲詳看到朵顏時,她的臉色已差到了極致,甚至連嘴唇都已烏黑一片,雲詳心中一驚,二話不說,就探她的脈息。只是越探他的臉色就越怪,直到到最後他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了。
“雲詳,她怎麼樣了?”
看著雲詳的表情由驚怕轉為驚訝,凌曄的心裡也開始打著鼓,不知道到底是好還是壞了。
“不要吵他,你不知道這個時候他需要絕對的安靜嗎?”
阻止她發問的是雲刀,她早就看凌曄不順眼了,所以,這下看到他時,自然是又瞪又激的。
“我只是……”
他還想問些什麼的,其實也只是太擔心朵顏。
雲刀卻是很直接的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其實也不是說雲詳真的會有多怕打擾,最主要的是雲刀氣不過凌曄的賣國,所以,想要藉機整他一下。
凌曄終還是沒有再說話,更多的是擔心真的影響到雲詳,他焦急的等在一旁,一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