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然後是莫離的出現,還有那假東西,這一切的一切,絕對是一個局,一個請君入甕的局,是以,她可不可以假設懷南其實也是一枚棄子?
是蕭翊為了引出她而選擇犧牲的那一枚?
那麼如此一來,或者她手裡這塊,才正是真正的傳位聖旨,只不過,蕭翊為了混淆視聽,故意弄了那個所謂的血玉一說。
越想越覺有可能,雲晚歌迅速的翻轉過那玉石,打算看看那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傳位於大周第二十六代嫡皇孫太子蕭翊為帝,欽此!”
雖心中早有過猜測,可真的看到這樣的結果,雲晚歌還是有一瞬的怔愣,難道蕭湛從未預見過這個結局?
他那樣肯定傳位聖旨之上,一定是他的名字,所以蕭翊才會不肯示於人前,可現在這東西又算是什麼?
這東西又是假的?
還是說,真的只是蕭湛太過於自信了呢?
本已平復的心,再度紛亂,一時間,雲晚歌也有些迷茫,到底這東西要不要帶走,本不是想要的結果,便是帶走也起不到應有的作用,萬一讓蕭翊發覺,更有可能打草驚蛇,可若是不帶這東西出去,口說無憑,蕭湛又如何信她所說,難不成冒險帶他來地宮不成?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雲晚歌亦覺得心中惱火,只是也不能就在此地乾等,思前想後,雲晚歌終還是包好了手中之物,決定還是帶出去再說。
若是她這一番出去,還能好好的活著,那麼,她也一定有機會在蕭翊發現東西不見之前,把這東西偷偷送回地宮。
心意一定,雲晚歌也不再煩惱,只帶著小白又迅速前行。
兜兜轉轉有一柱香的時辰,在穿過了無數的中殿,拐了無數的房間後,小白終於在一間有著龍紋雕刻的石屋內停了下來。
雲晚歌心知出口就在這裡,卻看不出有什麼門的痕跡,正納悶間,卻見小白忽而飛撲直上,狠狠朝那騰龍頭部撞去,只聽得咯卡幾聲,那騰龍右眼竟而被小白撞了進去。
而後,那石室的半面龍牆順著騰龍的曲線,竟然裂開了一條縫,升騰著向上向下的緩緩開啟。
驚歎半晌,雲晚歌竟是興奮的抱起小白狠狠親了一口:“小東西,要沒有你,這地兒怕是我一輩子也發現不了。”
小白聽了這些話,在雲晚歌懷裡拱了又拱,心裡似乎也得意著,雲晚歌寵溺的笑了笑,看那出口已完全開啟,便帶著小白迅速躍了出去。
出了地宮,雲晚歌才發現,原來時辰還早,天還未全亮。
也就是說,她還有機會再博一次……
後山之大,雲晚歌運氣狂奔了許久,方才遠遠看到那宸宮側門,正欲藉機躍入,似又想到什麼,遂將身後之物解下,牢牢系在了小白腹下:“小白,把這東西帶到婉妃娘娘那裡,一定要親自交到她手裡,明白嗎?”
聽到婉妃兩字,小白似乎多有不願,但看雲晚歌面帶懇求,便也只得嗚嗚叫喚了幾聲算是答應,朝著和她不同的方向小白終於疾奔而去.
而云晚歌卻也只能在心內祈禱,但願俞婧婉能明白她的意思,儘速將此物交到蕭湛的手上,也但願蕭湛能儘早明白此路不通,方有機會另僻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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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纏著說了太久的話,蕭翊整夜未眠,而身側的小人兒,卻已是累到極致,掛著滿足的笑意沉沉睡去,不時還吧嘰吧嘰的咂著小嘴兒,特別可愛.
蕭翊心頭一軟,大手不由自主又落在了孩子的小臉上。
墨一般的眉,深擰成一線,彷彿有著太多的無奈與自責,對於這個孩子,他也是打心眼裡疼的.
只因,這一切都是他欠他的。
收回手,蕭翊緩緩起身,方直起身子,眼神卻又不經意間劃過扇看似無形的門,心,忽而又開始起伏著,大手也開始摸索著床上機關。
地宮的秘密除了他以外,只有蕭君徹知道,只因這座地宮還有另一個名字,帝宮。
唯有大周國的皇帝與未來繼承人能知道機關所在,便是信任莫離,他亦只是提過此處,並未告之他開啟之法,他本不該懷疑年幼的太子,但,不知為何,他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她就在那裡。
手,終於觸及到機關,正待用力撥動,卻忽聞得殿外傳來莫離與人對話的聲音,他本不欲細聽,只是為何,另一個聲音,竟是那般的熟悉?
經過昨夜一事,宸宮中又增派了不少守衛,雲晚歌好幾次都差點被巡邏的侍衛發現,還好天不大亮,視線不明,險險總還避了開了。
徑自去了太子宮,一路上雲晚歌早已想好說詞,若是身上帶傷,她自是不敢,可現在她全身上一無一傷處,自然也敢博命演這一曲苦情戲。
急勿勿而來,雲晚歌遠遠便看到莫離門神一般立於太子宮前,一想到昨夜他對她那般的心狠,雖明知他不知情,卻也氣不打一處來。
可明面上她仍是換了一幅憂心表情,一路小跑著到了莫離處:“莫將軍,奴婢想進去看看小太子,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說不驚訝也是假的,莫離冷著一張臉,卻也並沒什麼好口氣對她:“你居然還敢來?”
經過昨夜一事,莫離已在太子宮前守了整整一夜,本已對放走黑衣人懊惱不已,現在居然看見雲晚歌出現在他眼前,他又如何能平心以對?
“莫將軍何意?奴婢為何不能來?”
雲晚歌心知他懷疑自己,卻也並不緊張,雖無十分把握,但無憑無據,沒有蕭翊的話,她敢斷定莫離不會拿她開刀。
“給我拿下。”
風扇並不多言,只是突然大喝出聲,他身側那些冷麵侍衛們倒也毫不含糊,二話不說,就跳出來了三四個,直接拿大刀架上了她的脖頸。
“莫將軍,你這是何意,奴婢所犯何事?”
雖並不害怕,卻也不能表現得過於鎮定,雲晚歌故意緊張的開口,試圖讓他相信她只是一名弱質女流。
“何事你心知肚明,別以為我認不出你是昨夜之人。”
莫離有口惡氣在胸,說話自也不是那麼客氣,雖然心中有她,可他卻是更氣。
為何她會是那個與他做對之人,為何她竟然和他要呈對立之勢,他雖冷情,卻同樣在心痛,只是,每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