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不管他在哪裡，每年的生日都是要回B市的老宅全家聚餐的，這麼多年都成了一條預設的規矩。

“那正好，”他說，“今天和沐沐去逛街買了一套親子裝，回去拿給你和老爸。”

喬喬聽他說這個不禁笑起來，“沒想到你還能想著我和你爸，還親子裝，真是有心了。”

顧潤舟輕嘖了一聲，“您倆給了我生命啊，不想您倆想誰啊。”

喬喬和他開玩笑：“我還以為你心裡只想著沐沐呢，從小到大不是隻把沐沐裝在心裡了嗎？人家參加個比賽你都要揹著我們偷偷從國外跑回來看。”

顧潤舟：“……媽你夠了啊，不能給你兒子留點面子嘛。”

“面子重要還是沐沐重要？”

“當然是沐沐重要！”他脫口而出。

喬喬在那邊捧著手機大笑，顧潤舟被她搞得滿臉黑線，氣急敗壞地喊她：“媽！”

“唔，”喬喬勉強止住笑，清了清嗓子教育他說：“人家沐沐還要學習呢，你可不許揹著我在那邊打擾人家學習，記住你答應過我們的條件，不然我讓你爸分分鐘把你拽回B市來上學。”

顧潤舟不滿，拉長音說：“好啦好啦記得我都記得。”然後又嘟囔：“說的跟我不用學習似的。”

……

掛掉電話才看到她十幾分鍾之前就給他發來的晚安訊息，又扭頭望了望對面，不知道何時已經關了燈，顧潤舟也不好再打擾她休息。

夜深。

顧潤舟躺在床上捧著手機，介面還停留在他們兩個的聊天頁面，他手指點了幾下，在輸入框打了兩個字——沐沐，然後想了想，又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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