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怒氣難以平息，衝過去，又次打開了門，手在童若肩上個猛推，罵道：“你別杵在這兒丟人，你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你從小到就這個樣子，結果現在更半息都沒有，你除了丟人還會什麼！”他氣得手指都發抖，看見童若通紅眼眶和溼潤臉，還有手緊抓著手機，聲音又抬高兩分，“你再不，我馬上用你手機幫你分手！”

童若不死心喊他：“爸，對不起……”

童爸爸手揚起來，差就要掌到他臉上，打醒他那不清醒腦殼。童若逼自己睜著眼睛，肩膀不自覺發抖，但那隻手最後還沒有甩來，童爸爸面容扭曲，像只老狼樣死死瞪他，最後兇狠轉了，回家甩上房門，只又撂了聲：“去！”

他們住樓很老舊了，樓梯都還水泥，上積著灰，童若剛才那番動作，全都已經髒了。樓道燈壞了，還沒人來修，他在黑暗裡發抖了半天，才確認他爸鐵了心不准他去。

他只得認清現狀，步步慢慢走樓，眼淚不停往掉。但他又不能用手去，手已經髒了，只會把自己抹得滿臉灰。他衣服還白天穿那，薄薄件，到擺佈料全溼，剛才只來得及先搓洗，沒來得及換，了居民樓，被風吹，明明還夏天，他卻抖了抖。

童若用樓公用水池給自己洗了手，也沒想起來要拍拍上灰，只失魂落魄繼續往外走，不小心踩錯了臺階，步踏空，狼狽摔去，膝蓋和手掌就毫不留破了層皮。他疼得連連氣，又沒用想哭，整個人都像沒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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