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地教訓了他，那是她第一次對賀晨這麼兇，所以他到現在還記得她說了什麼。

——賀修不是你的哥哥！他就是個野種！不準叫他哥哥！

那天以後賀晨再也不拿著各種小點心和小玩具去找賀修了，而是開始學著他媽媽偶爾會說的話，冷嘲熱諷他。可是不管他再怎麼嘲笑他、欺負他，賀修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彷彿他在他眼裡，就是一個透明人。

這讓賀晨覺得很無趣，賀修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不哭不鬧，也不和他說一句話。後來有一次，他憤憤不平地對賀修說：“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媽媽就是個小三！不要臉！”

那時賀修就像現在一樣，突然提起他的領子，把他整個人都掀翻在地。他拽著他的衣領，眉宇間是濃重的怒氣。他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然後問他：“我比你大了兩歲，誰的媽媽才是小三，你看不出來嗎？嗯？”

那天賀晨哭了很久，不知道是被賀修身上突然迸發的凌人氣勢嚇的，還是因為他那個問題。

賀晨看著如當年一般拽著自己衣領的人，嘴角牽起一抹生硬的笑：“哦，那你想做什麼？”

賀修嗤笑一聲，看著他道：“如果我做什麼的話，你還會順風順水地長這麼大？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他鬆開賀晨的衣領，最後看了他一眼：“離她遠點。”

賀晨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扯了下自己的衣領，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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