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重元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謝長歌在等水開，等著等著，安重元想起來什麼，問道:“玉娘，那個，你，是不是沒有洗鍋啊？”

謝長歌眨眼。

安重元看見她無辜的眼神就知道答案了，遂道:“沒關係，反正之前廚子應該也洗了，不礙事的。”

謝長歌轉身，一不小心，把灶邊的抹布掃進鍋裡。

鍋裡的水冒出一個大泡，“啪”一聲，碎了。

謝長歌:“……”

安重元:“……”

“哈，哈哈。”謝長歌乾笑幾聲，“我說我這是為了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重新下一次面，你信嗎？”

“信……”

在安重元的幫助下，謝長歌把水全部倒掉，洗了鍋之後再次摻水，然後下面……

等到煮好了，謝長歌把面撈起來，撒上調味品。她將麵碗遞到安重元面前來:“吃吧。”

安重元取了筷子，抱著碗，小小地咬了一口。

“怎麼樣啊？”

安重元看見她閃著光的眼睛，笑了:“很好吃。”

於是謝長歌也就笑了，眉眼彎彎，安重元想，這世上怎麼會有笑得這麼好看的人呀？

……

那一天晚上，謝長歌踮起腳，第一次親安重元的唇。

很多很多年以後，二人回想起今天晚上，都覺得，那是人生中最美的一次月色。

☆、家醜

雖然安重元去了西山，但是他和謝長歌之間還有通訊，每三天安重元都會派一個護衛送信給謝長歌，雖然不一定每次都有事，但難得的是信居然寫得滿滿當當的，事無鉅細全都一一向謝長歌彙報，比如“今天吃了兩碗飯”，“山下的花開了”，“教訓了一個刺頭兒”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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