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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從頭晃到尾,哪個場子他不熟?他又不是官員,可不受官員的束縛。

有好事的同儕悄悄來問華敏:“嘿,你左臀上真有顆黑痣啊?”

必勝的仗被攪合成這樣,華敏已經焦頭爛額了,壓不住脾氣當即就勃然道:“你是何意?安心取笑於我?!”

同儕不太高興:“你這人怎麼這樣呢,我是好意來提醒你的——你還沒反應過來啊?人家對你留手了,又知道你隱私部位的標記,又知道你和哪個紅姑娘有交集,這二者聯絡在一起,要是下死手參你個宿娼,你這頂官帽還戴得穩嗎?”

華敏愣住了,須臾恨道:“萬萬沒有這種事!李飛章說和我爭風吃醋已經是無中生有了,難道還敢真格誣陷朝廷官員不成!”

“為什麼不敢?”同儕反問他,“買通一個官妓很難?是國舅爺缺錢?還是世子爺缺錢?這兩人任意一人動起這個腦筋,你想想你的結果。”

華敏再度愣住。

同儕拍拍他的肩:“冷靜一下,想想清楚罷。”

☆、第56章 第 56 章

李飛章很生氣。

他不是氣自己被參得滿頭包, 他對言官動手之前已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

他不能接受的是,這場倒國舅大潮中第一個向他發起攻擊的居然是沐元瑜。

就算不肯領受他的好意,也不至於倒打一耙罷?

還有沒有點良心了!

他氣忿地堵上沐家老宅去質問——堵了個空。

沐元瑜可不像他那麼閒, 她所以陛見過後還有空戲弄華敏,是因為她進學的地點位於禁城午門之內,皇極門的右廂,出入需要牙牌。她為新制的牙牌才又在家多等了兩日。

此時已經到手,她便收拾書本筆墨跟諸皇子一道上課去了。

說是諸皇子, 不過沐元瑜目前能見到的只有三、四兩個皇子。

——大皇子腦有疾,由大儒在深宮中進行一對一授課,二皇子則懟了親爹被關進寺裡反省。

沐元瑜以為她暫時就兩個同學,在一個路過舍人的指引下尋到地方,邁進硃紅門檻的時候,才發現裡面排了不少桌椅, 已經坐了四個人, 除掉三皇子朱謹淵之外, 另有三個生面孔,其中兩個年紀大些, 大約二十出頭,一個穿戴上明顯精細些的則要小一點,十五六歲的模樣。

沐元瑜懂了:這大約是伴讀。

她的腳步聲輕, 踏進來時只有朱謹淵第一個發覺了,露出和煦的笑容道:“沐世子來了,這樣早。”

沐元瑜上前行禮:“三殿下早, 臣慚愧,不及殿下勤勉。”

朱謹淵笑著起身拉她:“我上回就說了,不用這樣客氣。來,你坐這裡,皇爺說了你要來的事,早把你的位置都安排好了。”

沐元瑜謝過他,把帶的東西在分配給她的那張書案上放下,客氣地要再跟其他人自我介紹兼寒暄一下,一抬頭,卻見那三個生面孔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盯在她臉上。

其火熱程度,遠非單純對新同窗的好奇能解釋。

她摸摸臉,大方地笑了笑:“怎麼了?我出門前洗了臉的。”

那個穿月白錦袍年紀小一點的少年先咧嘴笑了:“沐世子別誤會,我們就是這個——嗯,久仰大名,哈哈,久仰大名!”

另兩個跟著一起笑起來,不過笑得都要含蓄些,其中一個主動介紹道:“在下姓江,名懷遠,湖廣人,”他伸手指另一個年紀和他彷彿的,“那是齊兄,名恆簡,家鄉浙江,我二人都是國子監監生。”

年紀小一點的少年忙搶上跟著道:“我姓薛,名籌,家父現襲威遠侯。”

這兩人的自我介紹差別十分明顯,除名姓之外,一個報了籍貫功名,一個則報了爹。

沐元瑜心裡有數了,江懷遠和齊恆簡是文官路數,都不提出身,應當是沒什麼好提的,能進這道門檻,憑的是自己本事——他們能當國子監的監生,肯定不是如沐元茂一般走的廕監,不然爹的身份也矮不了,比較大的可能,是中秀才後品學優異而被地方政府推選入了京城國子監深造,走的是貢監路子。

皇帝挑選這樣身家普通清白又聰慧優秀的監生作為皇子伴讀,算是用心良苦了,這既比弄朝中重臣的子弟來致使皇子們拉幫結派靠譜,也比弄一堆讀書上相對懈怠的勳貴子弟圍著要強。

為了證實這猜測,她笑道:“原來是兩位秀才公,我失敬了。”

江齊二人一齊笑了:“不敢,不敢。”

這就是預設自己的秀才身份了。

人多了就是熱鬧,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正敘著,打門外又匆匆走進一個人來。

這個人的年紀跟薛籌差不多,穿戴也差不多——不是指衣裳樣式,而是其精美程度,腰上還掛了一圈玉佩香囊荷包等物,跟江齊二人的簡樸明顯不是一個風格。

薛籌見到他就笑道:“許世兄,正要說到你。來,我給你引薦一下,這位就是雲南的沐世子了,早就說他要來,今兒終於到了,以後我們就更熱鬧了。”

又轉向沐元瑜道,“沐世子,這是隆成侯府的許泰嘉許世兄,他是最早進來跟著殿下們讀書的,當時我們都還沒來呢。”

看來這是第一個定下的伴讀人選,沐元瑜打量了許泰嘉兩眼,只見他不但穿戴不凡,生得也好,進來時的步伐雖快,不失風度,是個看上去英俊驕傲的少年。

少年對她的態度卻讓人存疑,和她見了禮,就挑動嘴角笑了笑道:“熱鬧?那肯定是熱鬧了。論這份本事,誰能及得上沐世子呢。”

他這不陰不陽的語氣讓書堂裡頓時靜了下來,江齊兩個年紀大些的不知所措地互相望望——按理他們該出來打個圓場,可一個王世子,一個侯世子,兩個小秀才哪裡伸手管得起?

還是朱謹淵微帶責備地望過去:“泰嘉,你跟薛籌平日裡鬧慣了,沐世子才來,未必習慣你們那一套,你還是先客氣些,別叫沐世子誤會了——不然等二哥回來,見到你們這樣,豈不要多增煩惱。他身子不好,心思原就重些。”

沐元瑜聽出來了,這莫名其妙對她開嘲諷的許泰嘉應該是劃歸給朱謹深的伴讀。朱謹深被反省了,暫時失去了來聽講讀的權力,但皇帝不會記得特意下個旨給他的伴讀讓也不許來了,所以許泰嘉還是照常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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