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這日子太舒坦了,宋冬松其實已經樂不思蜀了。
“你伯父?”宋益珊有點反應不過來,他哪來的伯父?
“就是阿陶的哥哥啊!”宋冬松理所當然地說道。
“啊……?”宋益珊腦子還是有點暈,關於阿陶極可能就是宋冬松的親生父親這個事兒,其實阿陶還沒有親口承認過,宋冬松更是應該不知道,怎麼突然間,連伯父都叫得這麼親熱了?
“是啊,請我過來的這位先生叫蕭聖嶂,他說他是我伯父。那我想,我親爸爸一定就是阿陶了,他說阿陶是他親弟弟。”
先認了伯父,後推斷出自己爸爸是阿陶?宋益珊聽著這繞彎的話,越發無語,不過好歹確認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阿陶的哥哥叫蕭聖嶂,蕭聖嶂把阿陶帶走了,宋冬松沒危險。
她確實記得阿陶提過,他是有一個哥哥的,從小和哥哥相依為命,而且哥哥對他極好。
“你現在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個別墅區?我給你發手機定位看看,你自己查查吧。”宋冬松絲毫不關心自己所處的位置,不過看起來媽媽關心,他只好發個定位了。
“好啦,媽媽,我還忙著,等下再給你打電話,有什麼事你直接call這個號碼就可以啦!”
宋冬松說完,利索地掛了電話。
宋益珊在那裡尤自怔了片刻,想著怎麼也該去見見兒子。
如果帶走兒子的真是蕭聖嶂——也就是阿陶的哥哥,那麼她也必須去漸漸蕭聖嶂。
為什麼今天一大早,阿陶就被叫到了美國去,然後宋冬松就被這位蕭聖嶂請走了?
他就算是孩子的親伯父,也沒有資格不經過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允許,不打一聲招呼把宋冬松帶走啊!
就在這個時候,叮噹一聲,訊息傳來,宋益珊低頭一看,是一個地理位置截圖,應該是宋冬松發過來的。
她連忙拿過來看了看,又用網路地圖搜尋了下,是本市一個高級別墅住宅區,從自己這邊的賓館打車過去,也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
盯著地圖上那個紅點點的地理位置,她不免皺眉,想著宋冬松雖然是個機靈聰明的孩子,可到底年紀小,會不會被別人騙了?
這個帶走了宋冬松的,到底是別有用心,還是說真的是阿陶的哥哥?
如果是阿陶的哥哥,為什麼一聲不吭直接帶走宋冬松?
正猶豫著,電話響了。
“益珊,是我。”略顯清冷的聲音傳來,是阿陶。
宋益珊一喜:“阿陶,你現在在哪裡?”
“我已經到了華盛頓,剛下飛機,你怎麼了?”
阿陶從宋益珊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異樣。
宋益珊連忙把今天的事說給了阿陶聽:“只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你的哥哥,就怕是綁架的,或者騙子。”
誰知道阿陶一聽,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最後微微咬牙;“是他。”
也只有他哥哥,才能幹出這種事。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聽起來阿陶的哥哥對阿陶頗為疼愛,那自然不會傷害宋冬松。
“益珊,你聽我說。”阿陶的聲音略顯緊繃。
“嗯?”
“既然我哥哥把宋冬松帶走了,你也不用擔心,也不用去找,你自己該做什麼做什麼。如果我哥哥要見你,你直接拒絕見面。如果他非找上你說什麼,你一概不理就是。”
“阿陶,可是宋冬松在他那裡,我還是不放……”
誰知道宋益珊這邊話說到一半,電話訊號就斷了。
宋益珊連忙重新撥出去,結果電話竟然一直是忙音,根本無法撥通。
她一咬唇,心裡已經下定了決心。
先出來找了賓館負責人並警方,說明了情況。
“什麼,是孩子伯父帶走了?”
“是。”宋益珊低頭,一臉歉疚。
因為孩子的事而手忙腳亂的賓館負責人,頗為無奈地道:“孩子沒事就好,孩子沒事就好。”
說著,又轉身陪著宋益珊一起去向警方道歉。
硬著頭皮,送走了警方,告別了賓館負責人,宋益珊打了一輛車,便直奔向那處高級別墅區。
阿陶忽然離開中國前往美國,接著宋冬松被帶走,之後阿陶給自己打電話語氣中的異樣,以及中途斷掉的電話,都讓她心裡惴惴不安。
有一種奇怪的預感,事情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麼簡單,至少這位叫蕭聖嶂的“伯父”帶走宋冬松,並不是普通的伯父想看看侄子。
她總覺得,這位蕭聖嶂別有用意。
計程車在疾馳,外面是依然飄著雪花的灰濛濛天空,雪花把這個城市裝點成了銀白色的世界,因為這個別墅區在郊區的緣故,路上行人並不多,只有偶爾幾輛車行走在這漫天雪的公路上。
宋益珊拿出手機,再次試圖撥打阿陶的電話,卻依然是忙音,這讓她的心更往下沉了幾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計程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那處別墅區。
她下了車,見前後都是獨門獨院的那種三層花園小樓,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裡,便給宋冬松打電話。
可是迴應她的,是同阿陶電話一樣的忙音。
“也許這根本就是一個騙局?”她咬咬唇,皺眉:“對方有什麼目的?綁架?”
這麼想著,她又搖搖頭,並不像綁架的,至少從阿陶的意思裡,對方確實應該是宋冬松的親伯父。
正這麼想著,一個身體高大的中年人順著旁邊的花園長廊走過來。
對方身穿羊毛大衣,頭上戴著個黑帽子,看他的目光和方向,顯然是衝著自己走過來。
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這就是阿陶的哥哥了。
“你是蕭聖嶂?宋冬松呢?他在哪裡?”她忍不住這麼問道。
來人終於走到了她身邊:“宋小姐,蕭聖嶂是我家大少爺。”
這竟然不是?
宋益珊揚眉:“他在哪裡?”
來人笑了笑:“鄙姓侯,你可以叫我老侯。我家大少爺有事要和你談,特意請你過去一趟。至於小少爺,宋小姐不用著急,他現在被照顧得很好。”
“他到底要做什麼?”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阿陶的這位哥哥,到底是玩得什麼把戲?
老侯笑得十分和藹:“宋小姐,請相信,我和我家大少爺,都是沒有任何惡意的。二少爺從小都是我照顧長大的,我對他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宋小姐和二少爺的關係,我是知道的,絕對不敢對宋小姐有任何不敬。”
宋益珊擰眉審視著這老人家,他話說得很好聽,可是總看著像是別有用心的。
“不管如何,麻煩讓我儘快見到你們家大少爺。”
她咬咬唇,冷聲這麼說道。
她要見到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