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唐涉深些什麼,我清楚;陸涼風欠下我些什麼,我也清楚;我不用她還她欠我的,但我一定會還我欠唐涉深的。人生裡總有些事,是比較不從容的,譬如這件事就是。因為心裡已經清楚將來的結局會是怎樣一個模樣,所以過程會如何反而不那麼重要了。過程裡的兩個人能快樂一點是一點,我手裡的感情,能用一天是一天,反正最後,這些快樂這些感情都會是沒有的。”
這是一個活得比任何人都清醒的男人。受過傷,傷得還很重,再入世,性和情都會變得較尋常人來得更薄一些。
“江湖有江湖的辦事規矩,圈子有圈子的遊戲規則,對方既然先下了重手,即使兩敗俱傷,彼此停戰,也不妨礙三年後我要討回那筆帳。不是我趕盡殺絕,而是這種回敬的方式,從楚漢相爭,就已經傳承下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何其淡,淡得令人錯覺他不過是在閒談別人的故事,他的右手甚至還戴著佛珠手串,紫檀的馥郁氣息幽幽襲來,他身上的清幽平和與他方才話語間的招招殺勢形成一瞬間的落差,令人恐懼,懾人心魂。
“你啊,”韓慎張口,方才覺得喉嚨口已有些微微的沙啞,“我還以為,常年喜歡戴佛串的人,心會變得軟些。”
唐信笑了,不以為意地揮揮手,“德川時代的天海僧正說過,真正的佛法應該面對每一次重大痼疾,都能應付自如,或除之,或治之。若適逢亂世,只能以武力來對抗武力,已然如此,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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