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漢……”

她眼中落淚卻不自知，仍自顧自道：

“你說你恨宋家骯髒，無奈受著宋家養育，但你自有兩全之策。”

她頓了頓，笑道：“原來你的兩全之策，就是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笑過之後，她又忽然哽咽起來：“那你為何不告訴我，殺父殺母之仇與養育之恩，我該報哪一個？”

方才吃下的毒|藥似乎提前發作了，她也沒有心思考慮其中原因，淡淡伸手抹掉嘴角溢位的鮮血。

“不過如今，大概也不必再困惑了。”

“還是死了好。你說，是不是？”

菜園子裡，沈如茵抱著沈顏蜷在床上。

她想等胭影回來，卻也知道她回不來了。

那時候胭影知道宋煜要入宮的訊息，卻未曾有所行動，甚至沒有親口將這個訊息告訴自己。

那時她就知道，胭影陷進去了。

胭影對待任何訊息都能夠十分冷靜地報告給她，可唯獨這一件，她沒有說。

那樣的心情，沈如茵比任何人都能夠理解。

因為那時聽見寧扶清生死不明的訊息，她也不願意面對。

只是終究要面對。

她，胭影，終究都要面對。

她心中很是羨慕胭影，羨慕她能這般不顧一切地陪心上人一起去。

可她又很慶幸，慶幸自己還能有一個活下去的理由，讓她還能拾起勇氣等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卷完

第92章 回暖

細雨淅瀝, 溼漉漉的長街上一片靜謐，唯獨幾個方才散學, 看起來六、七歲模樣的孩子堵在私塾門前的巷口吵吵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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