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橙黃色的燈光，一個黑色的人影顯現了出來。

唐蕭突然覺得自己心臟跳動了起來，連著胃部的痛覺也一起漸漸的消退。

潘珊珊晃了晃手中印有黃色M的棕色紙袋。

“附近沒有找到肯德基，只找到了一家麥當勞，你就將就一下吧。”

還是熟悉的兒童套餐，哈姆太郎憨態可掬的塑膠玩具放在紙袋的正中央。

“吃吧。”

潘珊珊撐著腦袋，看著他，或許是昏黃的光線作祟，這一瞬間，唐蕭只覺得那雙眼像是化作了一攤水，要將他溺死在其中。

唐蕭隨手抓起一個漢堡就塞進嘴中，兒童套餐突然對他失去了所有的魅力，他甚至顧不得多咀嚼兩下就急匆匆的往下嚥。

可無論如何，他的眼睛至始至終都沒有移開，牢牢的固定在潘珊珊的臉上。

“你老看著我幹什麼？”

潘珊珊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唐蕭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他就是很想看她，無時無刻的都想看她。

“你同事跟我打電話，他們看你的樣子，還以為我們吵架了。”潘珊珊笑了起來，“不過話說回來，你今天怎麼了？”

和狗吃醋這種事情，唐蕭是說不出口的，於是他保持了沉默。

一看問不出來，潘珊珊也沒有強求。

“我們相處了這麼久，你感覺到了嗎？”

潘珊珊還記得前不久和唐蕭一起看心理醫生，她並不能確定，唐蕭有沒有真正意識到。

“你能意識到，自己的感情是喜歡還是依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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