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由 凌煙閣月虎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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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陳圭先生
作者:dayandog
文案:
陳圭睡我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你幹啥。”我問。
“認床,睡不著。”他疲憊地說。
我睡了一會兒,輕輕靠過去自動躺他懷裡:“那你認我不?”
一男一女的相識相知相愛相離以及相逢。
農村小女子vs悶騷高冷男 男主前期腿疾,10章之後手術起來了(寫爽文一片赤誠)
青梅竹馬的愛情漸變,結局he
總的來說還是甜吧?是吧?
我說女主能逆襲你們信不?
他是我的的夢和信仰;但人總會有那麼一段時間失去夢想和信仰。
童話裡面不是愛,出了童話才是。
在他面前,我要麼一言不發裝清高,要麼鬼使神差刷存在,歸結起來只有四個字——心中有鬼。
內容標籤:都市情緣 花季雨季 歡喜冤家 破鏡重圓
主角:楊欣桃;陳圭 ┃ 配角:路人啊路人 ┃ 其它:青梅竹馬;破鏡重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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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
下飛機的時候,我從包裡掏出手機開機,不小心把包裡的鑰匙帶出來掉在地上。
有一個穿風衣繫腰帶的長髮美女替我撿了起來。
我接過鑰匙連身說謝謝,卻發現那美女正饒有興趣地盯著我看。
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不乾淨嗎?”
那美女卻笑了:“不,很漂亮。”
……被一個路人誇讚,我竟然很受用。
氣有些冷,我發現她的風衣下面竟然穿了一條紗裙,輕飄飄地,足踝纖細,紗質的裙子隨著她的腳步輕輕磨蹭在足跟上方。
出港的時候一前一後,到了接機大廳,那美女似乎知道我在背後看她似的,突然轉身朝我笑了一下:“接我的人來了,再見。”
我不由自主說了一聲:“再見。”
正要往出口走,鬼使神差地,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美女跑過去的方向。
一個十分英俊的男人接過他行李,兩人走了出去,擁擠的人群中嗎,還十分體貼地護住她行走。
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失神良久。
馬不停蹄地趕回公司打卡報銷簽字。下班的時候收到一條短訊。
付金波:“在麼?”
我回:“怎麼了?”
對方很快回答:“出差回來了?晚上一起吃個飯。”
我當即回過去:“不了,今天有事,改天再約。”
對方不回了。
也許我真的沒辦法和他談戀愛,但有的時候我們兩個在一起分明也是開心的,但今天,我真的提不起興趣來。
發動車子,剛準備開回家,朱玉兔的電話進來了。
“桃子,今天去國貿逛逛怎麼樣?”
我:“不怎麼想去,有點累。叫你老公陪你去”
“你快來,我有東西給你看。我保證你不會後悔。”她說完立即掛了電話。
國貿人多,朱玉兔告訴我在三樓。
三樓哪兒?
剛巧大廳中央放了幾塊做裝飾的石頭,我趕了一天,實在累得慌,一屁股坐上了其中一塊石頭。
周圍偶爾有人回過頭來看我。
愛誰誰,我掏出手機。
周圍開了個蛋糕店,裡面許多網紅蛋糕,生意不錯。店裡人山人海,好多情侶沒座位,之間在外面的一排小桌子上邊吃邊聊。
“我們明天去,還是後天去?”一個略熟悉的女聲。
“你不是剛回來嗎。醫院的工作要是接不上,你就先忙那邊吧。”一個略低沉的男聲。
“嘿嘿,陳圭,你這蛋糕還吃不吃了?”女聲有些調皮。
男聲沒說話,只聽見碗碟輕輕碰撞的聲音。
女聲得逞地笑笑:“你怎麼能這麼好呢?”
我僵硬地抬頭,看向那桌,那女生正式今天下去機場遇見的那個。
大廳中央的位置比較明顯,她顯然也看見了我。
我站起來,手機從手中脫落,砸在地上,螢幕四分五裂。
那女生啊了一聲,坐他對面的男士也轉頭朝我看來。
我彎腰撿起手機,身體彎曲了好幾秒,才站起來。
隔天下班回家我媽說,陳圭和他女朋友來家裡看過我爸。
我說喔,心裡突然就無波無緒了。
沒有什麼不可以接受,尤其是現在的我。
什麼都不在乎。
11歲的時候,我媽換了工作,從鎮上的膠囊加工廠的質檢員變成了一個廚子。
這份工作的緣由得追溯到是外公在□□的時候結交的一個從市裡發配下來到農村改造的知青。外公是個莊稼漢,但是個及其熱愛學習渴望知識的莊稼漢,對知識分子有種近乎謙卑的敬愛,經常偷偷幫那個知青幹活,一來二去,兩人一起扯兔草挑擔子混成老相識,幾乎情比金堅。
幸虧。幸虧外公當時已經取了外婆成了家室。
□□結束後那位知青回市裡,據說事業有成,期間也堅持定期回來探望老友。開始的時候,他妻子陪她一塊兒來,後來帶著他們兒子。外公去世後,他的身體也不太行了,後來就不再來。
七歲上小學,我每天要走幾里地,到離這裡稍遠一點的大村去上學,一個班級18個人。所有課程語文數學英語音樂體育乃至思想品德皆由一個圓臉的女老師包攬。
那時候的家境,怎麼說呢,就屬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那種吧,當然範圍僅限本村。
父母原來都在膠囊廠工作,後來鎮上的膠囊廠擴建,在縣城買下地皮蓋起了大廠房,全廠搬遷進縣城。
爸媽是工廠的老員工,原本可以跟著廠子遷去縣城工作,但如此一來我和姐姐就沒人照顧了。兩人商議後,我爸跟隨膠囊廠去了縣城,我媽則換了一個鎮上的膠囊廠,帶著我和姐姐生活。
楊欣桔是我的姐姐,比我大6歲,原名叫楊欣雅,但是後來村裡有個老幹部說這個名字不好,農村話念起來有點磕巴,而且當時村裡已經有一個叫曉雅的了,農村話不分“曉”和“欣”。讓我媽換了這個名字。
我叫楊欣桃,出生前父母帶著我逃計劃生育,坐火車去了廣州種草莓苗,姐姐留給外婆照顧。
後來我上學後同學們都說去過北京上海,我說我去過廣州,在那裡呆了一年。
那時候去廣州碰運氣做生意的人還是還是不少的,但是我爸媽顯然不是做生意的料,賠錢了,我爸只好去做小工養活全家人。生育前夕才回來,醫院都不敢去,就在家裡生的我。
全家老小都期望生個大胖小子,名字都取好了,叫楊欣雷。
我叫楊欣桃,本意不是桃子的桃,是逃跑的“逃”。
重男輕女不關我事兒,畢竟我是已經安全著陸。愛講話並且很健康。
自認長大後必定前途無量財源廣進。
小學四年級。
有一天回到家,走到村頭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那裡原本是一塊水泥的曬穀場,上面曬的不是豆子小麥就是番薯幹豆腐渣,那天竟然曬了一輛銀色小汽車?!
那個年代,我們村一年到頭都看不見一輛汽車,偶爾有一輛,也是那四四方方,盒蓋一樣的老桑塔納。可是這輛汽車空間很大,邊角圓潤,看起來就非常時尚,與周邊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鋥亮的商務車,旁邊圍著一圈豆子小麥番薯幹。更好笑的是,不知道村裡哪個大爺大媽,把被子攤在車子上曬。想必車子開來也有一會兒了。
我興奮地跑回家。我們老家那時候還是那種幾戶人家聯壁造四合院一樣的老房子,大家共享一個大院子。
外面是幾級石頭做的臺階,每一級臺階都有很高,最後一級過後還要跨過一條水溝,才能跨進庭院門檻。對於小短腿的孩子來說,每下一級都需要有降落的勇氣。四年級的我仍然是班裡的小矮子,試想一下,如果一排臺階,每一級的高度都到你的大腿,那麼你的每一步都是在冒險。
但是這個臺階我走過不下千遍,從來沒有摔倒過。所以我直接像成年人那樣,一隻腳踏到下一級,還沒踩到石板,另一隻腳跟著跳下來,並且迅速探向下一階。一共五級,到最後的時候,我邁開一個熟悉的角度跨過水溝,再一躍而起跳高跨過到小腿肚的門檻,雙腳同時落地,就到了院子裡。
這一套流程我每天都要熟悉好幾遍,每次下臺階動作都十分嫻熟。
下臺階的速度越快越好,最後雙腳騰空,躍起,落地。這原本是很完美的。
我噔噔噔噔噔下了五個臺階,心情愉快,嘴咧得巨大,接著雙腳邁開一個熟悉的角度跨過水溝,最後雙腳騰空,心情放飛享受在空中悅動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