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煜看得真切,收回目光,立在桌旁,若有所思地飲了口茶。
萬沒想到,王世釗竟會在東廠的私產裡受了傷。
來時路上,他們為了護送新任雲南巡撫儘快接替傅冰之職,日夜兼程,路過六安時,根本未在此處客棧留宿。
也就是後來在穆府時,他才從穆承彬口裡得知,六安城中有座客棧,前年起建,來歷頗古怪,曾有人見過疑似東廠之人在此處客棧出沒,穆承彬懷疑是王令的私產。
他聽了之後,心知穆承彬並非信口雌黃之人,之所以敢提出這個猜疑,多半有十足的把握。
故而他傍晚一進六安城,便故意前來留宿。
此舉雖冒險,卻沒準在留宿期間摸清鎮摩教和東廠之間的關係,弄明白二者到底是沆瀣一氣,還是鷸蚌相爭。
若是後者,一路上,鎮摩教的人如影隨形,即便到了客棧,他們也沒有罷休的道理,如能引得東廠出手對付鎮摩教,可謂一石二鳥。
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幫人來得如此之快,他剛離開客棧沒多久,他們便迫不及待前來擄人。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非但刺客不是鎮摩教的人,東廠更是從頭到尾都沒冒頭,因為倘若東廠之人在左右,斷不會放任王世釗受傷。
也就是說,一夜之間,東廠和鎮摩教的人都不知去了何處。
他有些後悔這回來雲南,帶出來的全是些入職不足一年的新人。為著京中局勢,將幾位精明能幹的同僚都被他有意留在了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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