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我查房時,蔣阿姨問我叫什麼了!”
徐挺眉心倏然一跳。
“你先別急著告訴小溫,”護士長嘆了聲氣說:“她可經不起失望了。”
徐挺喜不自勝,扶著爺爺奶奶飛快往病房走。
他們都沒打擾,止步在病房前。
午後的天空澄藍,暖暖陽光灑在白色別墅前的綠地上。
還有一束爬過窗扉,在她美麗的側臉上悄然鍍了一層金邊。
姑娘微闔著眼,繾綣舒緩,輕輕唱著首歌。
“正當梨花開遍在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
“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不止是徐挺,年逾古稀的徐晉夫婦也有些許失神。
這樣的溫凝,美的像一個易碎的夢。
有個蒼老遲緩的聲音忽然和在她的歌聲裡。
“勇敢戰鬥保衛祖國,喀秋莎愛情永遠屬於他。”
溫凝驀然回首——
蔣雁的目光渺遠又柔和,“凝凝,我……我夢見溫韌啦。”
天光豐沛,徐挺長身玉立站在門口,笑意溫柔。
她的一切,都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完結,還有一章巨甜的!(求婚什麼的,寫不完就兩章
這章是頗有年代感的故事,從開篇鋪墊至今,也是構成這篇故事的命脈,挺冷門的,只能私心盼望或許有人會喜歡吧QAQ。
快要完結了,那……趁機曝光一下自己的微博:@清玫一盞燈,有興趣可以來找我玩~
※最後,容我安利一發:好基友的蘇萌擼貓文,是個還沒V的幻言,很甜至今還不要錢!喜歡就點個收藏啵~~~
營養液的妹紙下章集中感謝,鞠躬OvO
The end ...
倫敦的上午十點, 晨光刺破陰雲,悄然輕吻上教堂尖頂。
溫凝和迎面遇見的柯基犬玩了會兒, 輕手輕腳開門回家了。
行李箱和甜點還沒放下, 就聽見裡間一道清澤的聲音傳來,比往常要淡漠。
“回來了。”
嘖,看來還彆扭著。
昨天清早, 徐挺約了去圖書館討論小組presentation,輕輕掀了一小塊被子,先起床了。
溫凝一截皓腕伸到薄被外,迷濛嘟噥著:“唔,你去哪兒呀?”
“去圖書館”,他俯身, 輕柔把落在她臉上的碎髮撥開, “睡吧, 下午回來我陪你去逛Selfridges。”
“哼,不用你陪。”溫凝含含糊糊,翻了個身不理他。
自從溫凝到了英國, 寂寞如雪的舒月紗簡直如魚得水。
第一週,學校還沒認周全, 倫敦各色百貨舒月紗就帶她一一逛了個遍。
徐挺感嘆, 現在想陪女朋友逛個街, 都要競爭上崗。
誰想到,他又被截胡了。
徐挺去了圖書館,溫凝仰在床上翻來覆去, 人懶洋洋的,但意識清明。
結果被舒月紗一提議心癢癢的,約了一天一夜的小短途,乘火車跑去巴斯泡溫泉了。
“徐挺,”溫凝語氣委屈:“箱子好重的。”
然後她就眨了眨眼望著他,像是在說,你變了你不愛我了,你以前明明很遷就我的。
徐挺深吸一口氣,輕飄飄拎起了她那隻……迷你的十四寸登機箱,越了過去。
溫凝收拾好回房間時,徐挺坐在地毯上,神色認真在拼星戰千年隼的樂高。
她居高臨下“喂”了一聲,得到了一個沉穩的“嗯”作答。
溫凝心裡小火苗蹭蹭直竄,老實講,不止是氣的——
徐挺這傢伙也太凍齡了吧。
他一身家居服鬆鬆垮垮,新洗的髮尾溼潤,眉目也清晰安靜。
依稀還是七班的教室裡,專心致志做著奧數題的清雋少年。
“徐挺,”她俯身勾住他的頸項,人盡數賴在他肩脊上:“我八點鐘就上火車啦,困死了都。”
徐挺冷淡哼了聲,動作繼續:“出去玩倒能起得早。”
溫凝分明看見了,他從耳尖到側臉氣息薰染,薄紅了一片。
“七千多個零件呢,你要拼到什麼時候呀?”
徐挺口嫌體直地不答話。
溫凝腕間微動,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喉結,單純地問:“所以你是失聲了嗎?”
她湊近他耳畔,妖冶惑人:“徐挺,七千多個零件呢,你要拼到什麼時候呀?”
“愛誰誰。”千年隼被他近乎暴力地扔到了一邊。
而溫凝,被他目色幽深,按在了身.下。
“……你先讓我起來。”
“為什麼要起來?”
徐挺氣息凌亂解著她睡衣的紐扣,雪膚橫陳時,他埋首在她溫熱心跳的地方,細密舔吻著。
“寶貝,”他聲音裡帶著含糊不清的曖昧:“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麼。”
……這種時候,讓她怎麼回答得了。
徐挺轉去吻她死死咬住的唇,撬開齒關,柔軟的舌尖相抵交融,讓她連最後一絲拼命隱忍的招數也,丟了。
他的指尖報復似的,向著她更經不住的地方滑落,輕捻。
她的身體折在他掌心裡,倏然一顫後,白茫茫一片的暈厥感,聲光遠去,連眼神都失了焦距。
生理性的淚水湧出,她喃喃:“徐挺,我……我恨你。”
這種時候,無論溫凝說了什麼,徐挺都能自動換算成是在調.情。
他低啞嗯了聲,抱著她放到床上:“這話也就你說了。”
“要是我說了,”徐挺勾著唇笑了,然後按著她的腰肢,深深……推了進去。
“徐,呃……”
她一半音調卡在了喉嚨裡。
破碎又慵懶,那種忍耐到了極致的嗚咽,最銷人魂。
“……我說不出,我哪捨得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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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不止一次後悔自己,當年一腔熱血上湧,拿了金融數學的offer。
徐挺替她背了一堆數學系課本來,還真起了作用。
溫凝一如既往妄圖用筆戳出酒窩,很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