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映&徐挺:“……”
老實講,盧清映和徐挺關係還真不錯,屬於一路頂尖學神之間的戰鬥友誼。
但兩個都是聰明人。自從使君有婦,羅敷有夫後,就很少單獨有什麼往來了。
“徐挺,我突然好同情你。”
盧清映忍笑到內傷,虛心求教:“喂,我們的冰山大美人,是不是從來都沒為你吃過一次醋、也不查崗?”
徐挺抿著唇,沒說話。
溫凝看完閨蜜,再去看男朋友,目光迷茫:“查崗?”
即便是異地戀,徐挺顏值家世學歷都足以招蜂引蝶,溫凝連旁敲側擊都沒過他一句“有沒有跟你表白的女生啦”之類的話。
因為溫凝的成長經歷,一直以來都在告訴她一個道理:不想回來的人,盯得再緊,終究也是杳無音信的。
唐若涵扭頭喊盧清映:“班長,你先上啊——”
不知不覺,已經又走到了高一(7)班的門口。
節前的最後一堂課,學生心思早就飛了。沈曼索性把來看她的學生們,一一喊進班,舉行心得交流會得了。
熟悉的教室,坐的滿滿當當,少年們的目光明亮。
“你看,坐我原來位置上的那個小姑娘蠻漂亮的誒。”
“啊,不開心,我講臺邊的寶座被人佔了!”
大家站在走廊邊悄聲議論著,可誰也沒忍心,第一個走進去。
彷彿沒這一遭,一切就還停在記憶裡。出黑板報的該是顧夕,數學老師是可愛的胖丁,校花是溫凝……
是我們的高一(7),而不是他們的。
沈曼拍拍溫凝的背,問她:“捨不得吧?”
溫凝點頭:“嗯。”
“不只是你們,我也對著新課代表叫過溫凝,對著班長想喊盧清映。”
沈曼笑意溫婉,轉向徐挺說:“徐挺,你是理科狀元。給你女朋友、也給全班同學帶個頭,先上去跟學弟學妹們介紹介紹經驗。”
徐挺一言了當:“好。”
“等等——”沈曼語帶警告:“你可給我悠著點,該說的不該說的,要把握分寸。”
在後牆邊落座的同學們會意,低低笑成一團。
林臻一臉內涵:“徐挺就該說,我寫檢討、打籃球、還追到了校花,但我知道我能考到理科狀元。”
溫凝:“……”
徐挺緩步走上講臺,簡要拎了幾點學習上的小竅門,一本正經地從容說著。
精英尖端氣息濃厚,和剛才那位……恣意胡鬧的少年判若兩人。
學弟學妹提問環節,七班現任的班長古靈精怪,站起身問徐挺:“學長,老師們都說念大學好,那你念了全國最優秀的大學,還會覺得有不好的地方嗎?”
徐挺眉心一動:“咳,這個問題吧——”
他們看見清冷蕭閒的學長側過臉去看曼姐,眼帶笑意:“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你們班主任不許我回答。”
臺下一片弱弱的抗議聲。
沈曼做了個安靜的手勢,一本正經道:“我不是不讓你說,是讓你注意分寸。”
那“注意分寸”四個字咬的特別重。
徐挺沉吟片刻,說:“沒有。”
溫凝低眉去看腕上的手鍊,說沒有一點失落是假。
明大再好,在她看來,沒有徐挺就足夠遺憾了。
“即使在這個過程中,我沒能和喜歡的人天天守在一起,我很想她。”
……班裡靜窒了一秒,然後炸開了鍋。
徐挺的聲音清澤端方,漸漸把起鬨的喧囂壓了下去。
“但這不代表是大學不好。”
他目光鄭重,不知看著誰在說:“因為我們在為彼此努力,這是必經的、能看見我們未來的一條路。”
溫凝眼眶酸酸的,掩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
“好!”齊刷刷一片掌聲。
……這幫神經病突然的默契,倒把學弟學妹們嚇了一跳。
林臻笑容苦澀:“沒想到時隔一年了都,徐挺還塞我們一嘴狗糧!”
唐若涵隨緣了:“臻兒啊,習慣就好,看淡就好。”
當然,學妹們還是更關心這位帥學長的女朋友,含羞帶怯地舉手問個不停。
話題越偏越遠,沈曼忙揮手讓徐挺下去了,換盧清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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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前的一晚,學生的晚自習暫停。
九中的迎國慶教職工聯歡晚會,學生們聚餐都情願延後了,一心跑去看胖丁和曼姐的情歌對唱。
等了好久總不見曼姐,溫凝和徐挺對視一眼,悄悄溜出了大禮堂。
這條路,從食堂到七班的綠牆邊,晚自習課間他們牽著手走過太多遍了,閉著眼都不會迷路。
老舊腳踏車鈴鐺的清脆聲音忽的響起,徐挺完全下意識行為,飛速一拉溫凝躲到了牆邊。
果不其然,負責清校的政教處主任慢悠悠騎著腳踏車,掃蕩過來了。
溫凝靠在他懷裡,眼底有湖光瀲灩,止不住笑意:“徐挺,你……做賊做習慣啦。”
徐挺臉倏地泛紅,用唇語警告她:“那你也是從犯。”
……還真是。
當年晚自習課間,學校各個可能的約會地點他們都嘗試遍了。
和政教處主任的手電筒和腳踏車打了無數次遊擊的徐挺,至今還保留著機敏。
寂靜空曠的校園,撲面而來的晚風清涼,連星空都格外亮。
誰也沒有鬆開。
溫凝忽然仰起臉問他:“徐挺,我這個女朋友做的是不是特別失敗?”
徐挺趁機上了手,摩挲著大美人小巧的下巴,正陶醉著,哪有空管別人的女朋友是什麼樣。
他篤定道:“怎麼會,你別胡思亂想。”
溫凝想起之前的事,紅了臉支支吾吾:“呃,你……喜歡我查崗,要不我……試試看?”
徐挺手下一頓正要反駁,又聽見她薄怒著說:“你少騙我,你那個表情我還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是,咳,你讓我怎麼說呢。”
二皮臉徐挺同學也害臊了:“這個,我只是、就想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