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我。”
她要再不讓開,誰知道徐挺要犯什麼混。
徐挺醒過神,自己也嚇了一跳,低頭認錯道歉不迭。
但徐挺和溫凝糾結的都是“他騙她”的事,至於為什麼忽然靠那麼……近,彼此都欲蓋彌彰地繞了過去。
“我唱,溫凝,真的,你別生氣了。”
徐挺嘆了聲氣,鄭重其事:“我給你唱我人生學會的第一首歌吧。”
溫凝背對著他,豎起耳朵聽,居然被他說的有點感動。
靜了兩秒,徐挺一閉眼認命似的開口了:“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裡面……”
溫凝冰山美人的稱號不是白來的,軍訓站軍姿的時候,教官連著講了十來個笑話,全班陣亡,還只剩她一個人卓然屹立。
但她真沒忍住笑出了聲,徐挺唱到一半終於停了。
這次是徐挺背過身不肯看她了。
“徐挺,”溫凝手擋在唇邊,還是掩不住笑意:“真的,你是怎麼做到沒一個字在調上的?”
“不對不對,”溫凝想了想,糾正道:“你是怎麼做到根本沒有調的?”
歡快活潑的兒歌被他一唱,跟晚讀時候唸的沒什麼區別了。
經溫凝鑑定,徐挺是壓根唱歌和說話一樣,聲音是好聽的,但毫無起伏波動。
平淡如水。
“哦。”徐挺悶悶應了聲,垂眼說:“你媽媽是唱高音的,我奶奶還是文工團的呢。”
“巧了,我小侄女也和我一樣,不是五音不全,是沒有五音。”
溫凝不信邪,推了推他肩說:“我唱一句你唱一句。”
“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
“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
溫凝咬了咬唇,輕聲飛快說:“徐挺,要不你棄賽吧?”
徐挺斜飛了她一眼,突然來了精神似的:“我不棄,難聽歸難聽,不能慫。”
“反正你面前我都丟過人了,誰面前也不怕了。”
徐挺又恢復了往日的桀驁不馴,含笑一拎她校服衣袖:“溫凝,你可了勁兒造作就是了,給我扳回點面子。”
.
週三下午,溫凝一到活動中心拿了編號,才發現原來初賽的人那麼多。
她又被編在靠後的位置,等來等去,零星的緊張早就耗沒了,只剩下人多的無聊和睏倦。
徐挺坐直了問她:“溫凝,你緊張嗎?”
“不啊,”溫凝掩唇打了個哈欠,語氣淡倦:“我只是困。”
徐挺皺起眉,像是比她還在意:“你唱歌沒有什麼技巧、讀譜、聲樂之類的要注意嗎?
“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沒有。”
溫凝低頭撩了一縷頭髮到耳後,笑容狡黠:“我其實根本不識譜,也不懂聲樂技巧之類的,就是跟著伴奏唱呀。”
“像初賽這種沒有伴奏的,那就只能隨便唱了。”
溫凝有點窘:“但有那麼多人在,我要是沒唱好,那多……”
“溫凝,反正你一直也沒什麼技巧,就跟說話一樣的唱,有什麼唱不好的。”
徐挺笑著站起身,一指舞臺邊:“走了,我就在你後面,一起去候場吧。”
歌是盧清映選的,笑忘書。
等溫凝站到舞臺上時,徐挺覺得剛剛懷疑自己唱不好的人,根本不是她。
冷豔哀婉的一支歌,按盧清映話說,配合溫凝的氣質和聲線,簡直感官暴擊。
臺下烏壓壓坐滿了學生教師,氣氛活躍,但溫凝毫不受影響,一開口盡是冰冷的幽柔和嫵媚。
怕聽不清她唱,也沒人出聲和,場內一點說話聲都沒了。
徐挺站在離舞臺很近的地方,忽然就覺得頭頂燈光絢爛刺眼。
心情很複雜,會為她驕傲,也為她感動。
溫凝唱完謝幕後,掌聲響完,靜了數十秒。
後來,徐挺肅著臉上臺,一本正經“說”完了三首兒歌串燒,還被遲烈以權謀私,用學生會的DV全程錄了下來。
那一週,全校的焦點話題除了溫凝的那支歌和人有多美,還有徐帥這次有多……衰。
還有,第一次聽見有人不在調上,聲音還能這麼好聽的
徐挺風過雲淡,一點沒放在心上,該讀書讀書,該戀愛該戀愛。
他氣悶的是,這周似乎在走廊上堵了四五個明目張膽的,給她女朋友送情書的男生。
比如今天——
火箭班那位理化生競賽金獎得主方陵,居然捧了一根自己做的發光二極體,站到了溫凝那片窗前。
方陵扶了扶眼鏡,語帶羞澀:“溫凝,徐挺我是認識的。你看,他競賽比不過我,唱歌也不如我,不如你可以考慮下我?”
方陵越說越羞澀:“他們都說,嗯,你……你喜歡成績好的。”
靠。
徐挺冷笑了聲踱步過去,你們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啊。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大家都變身按頭黨了……這個風向一變,作者好pia pia,莫急莫急好咩~
碼到一半……忽然迎來了每個月的災難時刻,TAT崩潰中的我。
特約鳴謝“枔媛”和“屁比塑堅”二位贊助商友情投擲的地雷一枚~
感謝“熊仔仔”x5,“願君多采擷”x20,“鯨落”x10,“燭九陰”x1,“傻糰子”x5,“苗苗啊”x1,“慢慢”x10,“枔媛”x2,“浮萍本無根”x1,“無蘊”x5各位小仙女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啾。
Chapter 24 ...
長這麼大, 溫凝收過花和情書,也收過包裝精美的小禮物。
至於手作的發光二極體, 真是第一次見。
一組熒光棒似的的二極體, 赤橙黃綠青藍紫,各色兼有。
晚自習課間,半明半暗的走廊邊紐扣電池一點觸, 有點神奇。
站她身後的盧清映和何櫻大眼瞪大眼,都囧了。
——還蠻想玩玩看的,其實。
溫凝收回視線,抬眉瞄了眼藏在厚厚鏡片後純真羞澀的科學達人,方陵……真的懂什麼叫考慮下他嗎?
但她清清淡淡撂了句“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