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睛，顧瑾衍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她面前，語氣寡淡，“我的講義，你先拿著看。”

說罷，就再去指導其它同學。

喬西顧翻著除了漢字什麼都看不懂的講義，無力哀嚎，大神，你能不能親身指導？

實驗課後，同學們跟顧瑾衍打過招呼，漸漸散去，鍾鍾和毛毛看了一下趴在實驗臺上呼呼大睡的喬西顧，連忙同顧瑾衍擺擺手，趕緊撤退。

窗外大雨傾盆，室內光線些許暗淡，顧瑾衍脫去白大褂，搭在腕間，步伐徐徐地走向喬西顧。

不一會兒，喬西顧再次從夢中醒來，見到顧瑾衍倚在實驗臺上，目光望著窗外被大雨淋溼的樹木，有著讓人猜不透的情緒。

興許是聽到動靜，顧瑾衍側臉清冷，緩緩地說，“下星期不用再來了。”

喬西顧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儘量不讓自己哽咽，“大神，你是不是拒絕我了？”

他不再言語，轉過身，慢慢遠離喬西顧的視線。

喬西顧待在原地，低著頭，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著旋，簌簌地墜落。

顧瑾衍在實驗室門前停下，側頭，見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的喬西顧，說，“西顧，不必為了我做不喜歡的事。”

此時，喬西顧清楚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吧嗒一聲，比玻璃還脆弱。

喬西顧知道自己雖然笨點、鈍點，但無論發生什麼都可以咬咬牙，告訴自己女兒有淚不輕彈，但顧瑾衍出現之後，僅僅一句話，堅強什麼的就成了浮雲，她承認她很痛，戳心窩子之後還恨不得再加幾把燒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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