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關鍵是夏深滾出來,也沒醒,直接倒在了地上。
如果是普通人,這麼滾一下哪兒能滾不醒, 但是夏深現在就像個死人似的, 蕭畫心裡立刻慌張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她直接把對方抱在懷裡, 夏深身上的高溫立刻傳到了蕭畫的身上。
她心道:發燒了……
現在這個季節多發流感, 又在秋冬換季的時候,如果夏深是在這裡從下午七點等到現在, 冷風一吹, 不感冒才怪。
他來的還挺匆忙, 估計是下班之後直接來的, 只穿了薄薄的兩件西裝。
蕭畫又氣又心痛, 心裡想道:他不知道坐在車裡面等嗎!
這樣站樓下,萬一她今晚上不回來怎麼辦?就這麼站一晚上嗎?
蕭畫心裡吐槽的彈幕一條接著一條的飄過, 但是身體很誠實的把夏深扶起來了。
對方有些重量, 全都壓在蕭畫身上時, 蕭畫有些吃力。
好在她這麼一折騰,把夏深折騰醒了。
後者醒了之後, 頓時感到自己腦袋昏昏沉沉,像是被什麼利器敲打一樣的鈍痛。
蕭畫見他醒了, 扶著他問道:“怎麼感冒了?你在這裡等多久了?”
夏深沒說話,顯然是難受的不行。
她問什麼,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隔著一層濃郁的霧,說什麼都聽不清。
夏深因此本能的想靠近她,聽她說什麼,結果越靠近,越聽不清。
蕭畫感到對方一直朝她壓過來,她連忙道:“哎,學長,別別別,我撐不住了!”
她很是無奈。
在她的印象裡,這是夏深第一次發燒。
蕭畫心裡嘀咕,心說夏深這幾天是不是運氣不好,不是胃痛就是發燒,要不然過兩天去廟裡面看一看,會不會被邪祟纏上了?
她很是封建主義迷信的想了想,半拖半拉的將夏深弄到了床上,深秋的天氣,蕭畫已經出了一身汗。
到了房間裡,她還不敢開空調,怕房間裡溫度太高,不能換氣。
蕭畫安置好夏深之後,去樓下的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點常用的退燒藥回來。
她把退燒貼給夏深貼好之後,就守在床邊沒動了。
發燒顯然是一件難受的事情。
夏深原本面板就白,現在燒紅了之後,還很減齡,那模樣說他是高中生都有人信。
蕭畫端了盆涼水,把毛巾浸溼了一下,給他簡單的清理了下身體。
她在網上搜道:身邊有人發燒了怎麼辦?
蕭畫按照網上的指導,一板一眼的給夏深全都來了一遍。
結果折騰了大半天,體溫計一量還是38.5度。
蕭畫慌了,想來想去還是想把夏深往醫院裡送。
剛做出這個主意,她正打算動身,夏深在床上不舒服的翻了個身,蕭畫連忙又坐了回來。
蕭畫聲音放柔了問:“你那裡不舒服呀,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夏深嘴唇蠕動了好些下,最後聲音跟蚊子哼哼似的,問她:“你今天去哪裡了?”
夏深勉強還清醒的腦神經抓著這一點問個不停。
所以人沒事兒就不要裝病,這簡直是在給自己立Fg,本來沒病都裝出病了。
夏深昨晚上給蕭畫洗澡,弄得全身溼噠噠的,後來又因為照顧她,沒顧著自己把衣服換了,那水就算一開始熱水,黏在身上久了也成了冷水,當時房間裡雖然開著空調,不過穿著溼衣服晃盪大晚上,第二天又直接去上班,晚上被冷風一吹,直接倒下。
他下班之後就直接到蕭畫的家裡來了。
起初敲門,蕭畫沒回來,敲了半天門也沒開。
他拿起手機打電話時,顯示對方已關機。
多打幾個過去也沒有人接,夏深感到一絲慌張。
一個人的電話一旦多次打不通,大部分的人都容易想東想西,心緒不寧,特別是親人和愛人。
夏深便在門口站著等她,結果等到了晚上八點也沒人,他心裡面就更不寧靜,這時候,他已經開始發起了低燒,所以想的東西也很多。
他靠在門口,一會兒想著蕭畫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一會兒想著他當年不聯絡對方的時候,她是不是也整日整日的擔心他。
夏深只擔心一個下午,對方這麼提心吊膽的擔心了兩年。
換個角度一想,他就明白蕭畫有多生氣了。
但她生氣也無法硬起心腸,任由他在一旁軟硬皆施,插科打諢。
直到晚上十點,蕭畫還沒回來時,他在樓上坐不住了,怕蕭畫回來沒看到自己,萬一生出了不好的想法怎麼辦?
不得不說他十分了解蕭畫,他這個思路完全正確。
夏深後來把陣地轉移到了樓下的花壇。
下面的冷風吹得頭一陣一陣的疼,加劇了他的發燒程度。
後來吹得受不了了,夏深又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坐在大樹的後面。
這一來,就有了蕭畫踹樹的那一幕。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最後等得睡了過去,迷迷糊糊的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這時候他聽到有人罵他,還用力的在樹上踹了一腳,夏深就像一個牛頓的蘋果一樣,砸在了蕭畫面前。
不知道後者有沒有發現什麼震驚世界的理論。
顯然,蕭畫現在是沒有發現的。
夏深虛弱的開口問她,她慢吞吞回答:“今天林苗回來了,我陪她吃了一頓飯。”
她想了想,小聲說道:“對不起,我把你忘記了。”
夏深的眼睛睜開一條縫,伸出手拽著她。
他的手指往上攀爬,扣住了蕭畫的手。
力氣不大,蕭畫想掙開就掙開,可是她紋絲不動。
夏深道:“對不起。”
蕭畫嘟囔:“你有空跟我說對不起,不如早一點好起來,你在樓下等了多久?”
夏深:“沒多久。”
蕭畫:“沒多久能吹感冒嗎,你不知道躲到樓上或者車裡面啊!”
夏深被訓了一句,半天才開口:“我怕你不見了。”
蕭畫聽了,心裡一酸:“我又不是你。”
“我這套房子買了很貴的,我怎麼可能不見……”
夏深猛地咳嗽了一陣,說話全都是鼻音,他本身江南口音的調子就很軟,這會兒又加上感冒時候的鼻音,簡直是一大利器。
任誰來了看到他的臉,聽到他的聲音都無法狠下心來。
蕭畫說:“你要不要去醫院啊?”
夏深搖頭。
蕭畫:“你不去醫院怎麼好的起來?”
夏深這時候還不忘要點兒福利:“你親我一下就好起來了。”
蕭畫:……
夏深說:“我可不可以抱一下你。”
蕭畫鼻子也跟著酸:“你幹嘛哦,現在來賣慘嗎,你當年走的時候
怎麼沒想到現在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