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他現在正忙著吐血了。

他倒在龍袖的懷裡，鮮紅濃稠的刺眼的鮮血不斷的從他口中溢位，大片大片的染溼了他黑色的衣襟。

龍袖看著他深黑的深衣，殷紅的鮮血躺在上面，迅速的暗淡了下去並不顯眼刺目。他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何這個少年會選擇這樣深沉的顏色，起初他看見了還覺得這顏色太過老氣深沉，和這少年的年紀不搭。更別說，少年還是那樣神秀光華的人，他適合一切鮮豔活潑的顏色，而非是這樣老氣沉沉的深黑。

但是現在他卻有些懂了……

少年躺在他懷裡，滿臉慘白，那張清麗精緻的臉蛋上沒有一絲血色，唇形優美的嘴中不斷的溢位殷紅刺目的血跡。

龍袖的眼中閃過一絲刺痛，更多的是後悔，他怎麼沒有早一點發現。

沒有早一點發現這個少年異於常人的瘦削病弱外表下隱藏的真相，他只驚歎於他清麗病態般的秀美，卻沒想到他因此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如果他能夠仔細一點，能夠早點發現少年的身體異常……這熟悉的不斷的從心底內湧出的強烈後悔罪惡感，幾乎要將龍袖淹沒，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的眼睛愣愣的看著躺在他懷裡口中不斷溢血的楚然，他滿臉茫然，似無知無覺的抬起手，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他的手撫上了楚然的嘴角，輕輕的擦拭著。

他似乎想要將楚然唇角的血跡給擦乾，然而並沒有什麼用，越擦只會流的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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