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動嘴角,卻沒有說話。
朱豫寧接著道:“至於探花郎問的這懲罰意義何在,老夫早年間以為,懲惡是為了使世人明白作惡無好報的道理,而減少作惡。但後來見多了無意義的懲罰,彷彿很多案子最後判一個了結,只是為了了結而已——積在大理寺的案子少了一件,又有事主得了一個交代,只是如此而已。”
他稍頓:“探花郎年紀輕,老夫本不該說這樣的話。但老夫亦是從探花郎這個年紀過來,明白探花郎心中這份熱忱。不光是探花郎如此——”他看了一眼宗亭,又看看沈英:“沈大人與宗大人亦曾是如此。”
孟景春心有些涼,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般,好似很難緩過來。
沈英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使上了力,指節都有些發白。
“晚輩,好像明白了一些。”
朱豫寧吃了口菜,淡笑了笑,緩緩道:“探花郎要知道,其實斷案不只是法與情的權衡。在這之外,還有更不可說的力量。所謂評斷,事實上亦沒有那麼容易的。”
沈英在一旁聽著竟有些恍惚。朱豫寧也曾是他恩師,教過他許多為人為官的道理,可如今回想起來,均是在拿冰冷的水澆心而已。時日久了,竟麻木得察覺不到,預設一切即是如此,循著去做便是了。
孟景春不多說話,想來朱豫寧這樣的老狐狸,即便直接開口問他,他也不會再提當年舊案。何況,他這一生經手過的案子千千萬,又怎會記得手裡判出去的一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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