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間隙，終於意識到一個更關鍵的問題。

所以，周易對她這樣那樣，是……喜歡她？

視線落在床頭櫃的鬧鐘上，凌晨兩點。大概如沈阿姨所說，他是刷完題後才來的她房間。

那她可不可以用周易剛才是神經錯亂來說服自己？

腦子裡回想著這些天的種種，戴殳越想越覺得可疑，最後她閉上眼，雙手交叉抱臂，緊緊地抱住冷冷的自己。

嗷，空調打太低了。

******

失眠約等於熬夜，熬夜對於戴殳而言，堪比滿清十大酷刑。最恐怖的是，熬夜之後，她反而睡不著了。

六點起床，非強迫狀態下，她是第一次。

沒想到她剛開啟門，對面那扇門也那麼湊巧地開了。

兩人俱是一愣。

戴殳有點不敢置信，這廝兩點才睡，六點就起了？少年，你果然是要幹大事的人啊。

周易愣的倒不是戴殳早起，而是他第一次見戴殳披髮。

戴殳的頭髮已經很長，過了肩，以往睡覺，她會把頭髮鬆鬆地束在背後，免得癢癢，可今早她滾了太久的床，束髮影響發揮，就把髮帶取了下來。

披散的長髮裹著她的臉，那張臉看上去就巴掌大小，大眼睛因為詫異忽閃忽閃的，像是能閃出水光來。

周易的手停在門把上，動彈不得。

有那麼一個瞬間，戴殳覺得周易是打算用目光燒死她。

她開始原地熱身，踢踢腿，彎彎腰，“偶爾早起的感覺不錯。啊，我下樓看看今天早餐有什麼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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