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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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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潤抱著懷裡的烙餅,走出樓道,天氣漸冷,樓底修車的老頭與他孫子還在忙碌。

見到梁潤,老頭的孫子很是高興,放出笑臉,站起身子,遠遠望著梁潤笑。

傻笑什麼?老頭從車底下鑽出來,見到逐漸向自己走來的梁潤,再瞥一眼自家孫子的臉,頓時滿心快樂。

這姑娘以後要是給自己生個重孫子,該是男是女?還是男孩好,男孩以後跟著自己姓,自己要是爭點氣,指不定還能看到重孫的孩子呢。

老頭拍了一下孫子的肩膀,傻孩子,那是你以後媳婦兒,還不趕緊上去湊湊,儘早到了手裡,儘早有好處。

他孫子走上前,站在梁潤面前,擋住她的去路,梁潤從他身側鑽出去了。

“小潤潤!”

他跑近了,抓著梁潤的胳膊不放,“我叫錢戊,你叫梁潤,我看他們都叫你小潤潤,我也跟著這樣叫了,小潤潤。”

梁潤點頭,當做是一點回應,正要往前走,他又湊上來,小潤潤,你去哪裡?

她抱緊烙餅,我出去走走。

錢戊跟著她,梁潤在街道上逛了幾圈,愣是甩不掉,此刻她想念梁溫了,假如他在這裡,一定會想辦法。

小潤潤,你怎麼一直轉圈子?小潤潤,你長得特別好看,以後我們要是生了孩子,一定要像你一樣好看,小潤潤,你怎麼不跟我說話?

梁潤假裝沒聽見,繞著圈子,錢戊跑上前與她齊平,小潤潤,我特別喜歡你,沒關係,我們現在可以生孩子的,等過幾年我有錢了,我肯定給你辦一個很好很好的婚禮……

梁潤聽的心煩,又不知應該如何回絕,心中敲著字,游標閃爍,最後全部刪除。

你為什麼叫梁潤啊?是誰給你取的名字,這麼好聽,和你的人一樣好看。

眼前就是廠子,梁潤站在路旁等車,錢戊未經同意私自抓著她的手,小潤潤,我帶著你一起過,這麼多車不安——

梁潤立馬甩開了,錢戊身上像是沾了什麼病毒,或是髒東西,甩開時她的表情都帶著明顯的厭惡。

怎麼能厭惡自己呢,她可是自己以後的媳婦兒啊。

梁潤一個人穿過馬路,在大門口等著,十多分鐘後,裡面走出來一個男人。

錢戊與男人對視,對方好像一點也沒有懼怕,接過她懷裡的東西,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

兄妹間親親抱抱也是常事,關鍵是,梁溫親完她的手,挑釁似的覷一眼他,似是警告,我的寶貝。

錢戊只覺得大腦喧鬧。

這不是第一次了,每天中午,梁潤都會抱著厚厚一摞烙餅,任憑錢戊好說歹說,也不回幾個字,跟著她走了好久的路,得到的竟然是她哥哥的一記警告。

梁潤根本沒有任何意識,至少在這件事上,錢戊能感受到的只有她的冷漠。

同為男人,自己受到的好像不僅僅是某種挑釁,更多的還是來自心理上的急速墜落。

男人最瞭解男人,梁溫動作很快收起,笑著拉梁潤的手,在他面前不掩蓋任何親暱。

兄妹間可以這樣嗎?

兄妹可以當著他的面摟抱嗎?

兄妹可以在他面前毫無遮攔的接吻嗎?

錢戊大腦炸開,血漿遍地。

所以梁潤與梁溫之間,又是什麼關係呢,兄妹?家人?愛人?

這個經人介紹,在他人口中是傻子的女孩,如今的所作所為,會不會是她血緣上兄長的逼迫呢?

是的吧,梁溫長得高大,他親眼見過,一隻手就能將梁潤抱起來,他身上無盡的力量,總是要有地方發洩的。

所以發洩的人會是他的妹妹嗎?

錢戊原地後退幾步,他不能容許即將為自己生育的女孩落入他人口中,可現實確確實實在他面前發生了,親眼所見。

是強迫她了吧,是不是強姦?梁溫會愚蠢到強姦自己的妹妹嗎?

很快他就接受了自己的猜想,回到這棟樓下,老頭正在修車,天氣冷,他進了樓道里去拿衣服來。

剛進去,沒上幾層樓梯,女人咿咿呀呀的聲音便不絕於耳。

這棟樓裡做什麼的都有,正是因為沒有道德,沒有底線,所以眾人容忍這裡藏汙納垢。

錢戊把衣服遞給老頭,在他身旁與他一同忙碌。

天氣漸冷的正午,溫度回緩,老太太們露了頭,梁潤身形柔弱,出現在這棟樓下。

她實在是不應該出生在這裡,錢戊這麼認為,梁溫也這麼認為。

老太太湊近了,怎麼樣?小姑娘怎麼不跟你說話啊,小潤潤,小潤潤!

梁潤轉過身,老太太上前將她拉到身旁,指著面前的錢戊和老頭,小潤潤,怎麼不好意思了,我這才幾天沒出來啊,趕緊跟你以後的男人好好熟悉熟悉。

熟悉什麼?與錢戊熟悉嗎?梁潤搖頭,說,不用了,他不是我男人。

說什麼傻話,你哥也真是的,我讓他好好勸勸你,你哥是不是沒勸?你哥啊……

老太太在她面前抱怨,小潤潤,你啊早點結婚,能得點彩禮錢啊,不為自己想,為你哥想想啊。

錢戊上前,試探碰她的手,被她躲開。

老太太頓時笑著,這樣的姑娘才好呢,這不讓碰的才幹淨。

她真的乾淨嗎?錢戊莫名回想梁潤與梁溫在廠子門口肆無忌憚的親密,梁潤沒有任何反抗。

“哎呦我說你啊,年紀輕輕怎麼就那麼笨,反正這俏丫頭早早晚晚都是你的,你要是不信,大可找個時候,去試試唄。”

老太太湊在他耳邊,話音足夠錢戊與老頭聽清。

瞬間的,他眼睛睜大了,但也只是瞬間。

這棟樓裡,試一個女人是否乾淨算是一件奇事,這棟樓冒著腥臭的氣息,在這裡長大的孩子,也會被人們冠上“魚腥味”的帽子。

樓裡走出來的每一個女人,預設是男性床榻上的奴隸,錢戊對此已經見怪不怪,拼接女人身體的,是他們飄逸的長髮,雪白的胸乳和粉嫩的陰私地。

這些形容用在梁潤身上依舊合適,看她從自己眼前經過,錢戊兀自打量她的身形,她的曲線,幻想著她哭喊,梨花帶雨的模樣,光是幻想,就已經足夠刺激他神經。

原來這才是女人,錢戊驀的明白,無論梁潤看起來有多麼的純潔,甚至到達不可褻瀆的地步,她還是擺脫不了女人的身份。

梁潤身影在面前掠過,老頭推他,怎麼不上去跟人家姑娘說話?傻愣愣的在這裡站著幹什麼。

她已經離開,老頭也見不到女孩的身影了,他戳著錢戊的腦袋,你個蠢蛋啊,還不趕緊上去跟你媳婦好好說話,以後怎麼給你生孩子?

人家還不一定能看上我呢,咱們想的太早了。

老頭對孫子頗有耐心,怎麼可能,這姑娘畢竟是個傻子嘛,沒眼光也是正常,你剛才沒聽那婆子的說法嗎,她要是不喜歡你,你就讓她喜歡你不就好了。

罪惡需要慫恿,這句話在梁溫出現的時候,徹底點燃。

難道梁溫就不是一個犯罪的人嗎?身為這棟樓裡的一員,錢戊不信他真的能獨善其身。

這麼晚回來,天天早出晚歸的,不累嗎?

梁溫笑著點頭,累啊,沒辦法,家裡還有一張嘴呢,我自己倒是沒事,怎麼也得對她好點。

老頭與他幾句客套,錢戊好像看見了梁溫欺負梁潤的影子,他清楚的猜到梁溫是以怎樣的姿勢,動作,甚至還會猜測時長。

梁溫,小潤潤好像不大愛與我說話,她平時也是這種話少的人嗎?

錢戊發問,梁溫不答,老頭聽見孫子的問題,也跟著附和,是啊,小潤潤這姑娘一看見他,就閉著嘴,都認識好久了,咱也都是一個樓裡的。

梁溫直視錢戊的臉,在梁潤面前,他會害羞,梁潤哥哥面前,又是純粹的男人模樣。

可能她不願意說吧,隨她心。

若有若無的挑釁,在錢戊看來,像燙手的戰書。

梁溫並非愛惹事的人,走進家門,梁潤坐在水裡泡著,聽見他腳步聲,很驚喜的探出腦袋。

哥哥回來啦。

梁溫在水盆邊坐下,一隻手在水裡暖了,捧著溫水淋上她後背,梁潤並不避諱,肉體暴露在他眼前,從小到大。

如果她有一天,敞開了身體,在別的男人身旁呢?

如果歡愉的響動是由別人所造呢?

梁溫不敢想,當下,他只想享受與梁潤的時光,簡短,溫馨,又帶著隱隱的彆扭。

手掌覆蓋在她後背上,梁潤嬌小,曲起腿更是軟軟的一團,身體上,對比最明顯的是黑與白。

梁溫貪心了,黑白算什麼?他還想要更多。

哥哥?

梁潤熟悉他的舉動,以為他還是想要親親自己,梁溫步步過分,他不甘心淺嘗輒止,又不捨得將她溺斃於自己親手搭建的慾望海。

總是很矛盾,梁溫意識到自己被矛盾折磨的太久了。

小潤潤,喜歡哥哥嗎?

喜歡!最喜歡哥哥了,她轉過身,跪在水裡,細細的手臂環繞他脖頸。

那,如果哥哥犯錯了,你也會喜歡我嗎?

哥哥不會犯錯。

梁溫笑,不經世俗的話語,他是不配的,燈光下,妹妹純白,梁溫痴迷起來,他一直以為妹妹是金黃色的金銀花。

梁溫將她從水裡抱起來,梁潤會意,兩腿張開盤在他腰上,這是梁溫教過的。

親親哥哥,好不好?

梁潤點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聲音清脆,梁溫知道自己要的不是這個,卻也被她的純真折服,罪惡感,背德感,分不清是慾望還是基因的躍動,梁溫蹭著她的臉。

今晚是個很好很好的時機,妹妹就在他的身上,她毫無防備,只有信任。

梁溫親她的耳垂,手掌在她側腰遊移,梁潤下意識扭動,嗓音顫著,哥哥,我有點癢……

不是癢,是你的身體也在渴望哥哥。

什麼?渴望哥哥什麼?

渴望哥哥的身體。

梁溫用毛巾擦掉她身上的水珠,親吻她的肩膀,手掌在她腰上滑動,流連忘返。

他應該感謝錢戊,這讓他真正認識到了自己作為男性的慾望,並且不加以掩飾。

梁潤在他的撫摸下身子發熱,她好奇這股莫名其妙的溫度來自哪裡,梁溫掐她腰的力度突然加重了。

哥哥?

我在這,哥哥一直在這。

很熟悉,很安心,梁潤心中升騰的暖意蔓延開來,手臂圈緊了梁溫,在他耳邊說,哥哥,我是喜歡你的。

我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喜歡,雁子姐姐說過的。

啊,確實在褻瀆她,馬上,她就要脫離女孩的身份了。

女孩女孩,一直以來,被這個詞束縛的居然是梁溫自己,他洗腦,他詛咒,他親手掐滅,他惡貫滿盈。

梁溫關了所有的燈,將她放在床上,親吻始終是安撫梁潤的最好辦法。

體內空空,梁潤急切的抓著梁溫,想從他身上得到些什麼,梁溫不慌不忙,在她鎖骨上用牙齒輕輕的磨。

我還會疼嗎?

這個問題關乎欺騙,梁溫逃避著,索性不答話了,梁潤猜測,自己會很疼吧。

疼就咬我吧,我不怕疼。

梁潤搖頭,我怎麼能咬哥哥,就算你不怕疼,那你也會疼啊,我不能讓哥哥疼。

梁溫笑聲低沉,撫平她的褶皺,吻去她眉眼的淚水,十幾年養出來的嬌嬌花,最後竟折在自己手裡。

鈴口深淺不一,最深處開啟她的淚腺,梁溫含著她的唇,一點點的將她輾成碎塊,齏粉,所有的喊叫都被他堵在口中。

水液汩汩,梁潤蜷縮身體,四肢百骸流竄疼痛,梁溫說服自己,沒入她的身體。

性事幾乎沒有斷絕,梁潤起先的痛苦盡都轉移在梁溫身上,他緩緩而動,身下的人張開眼,溼漉漉的光,溼漉漉的身體。

房間潮溼勝過雨季,梁潤流不出眼淚,梁溫親親她的頸側,還是很疼嗎?

梁潤搖頭,親他的肩膀,她在哄他,讓他安心,平靜,可是適得其反,梁溫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身下的人是誰。

是妹妹,與他同血緣的,梁潤。

阻礙抵不過他的愛,梁溫碎吻降落,二人糾纏鏖戰。

梁潤抓著床,挺起腰,梁溫抓緊了,撞進深處,梁潤嗚咽,這一次,梁溫允許自己放肆一回,他已經忍了二十幾年,日日背誦著枷鎖的經文,讓他煩躁,厭倦。

力度實在是太大,梁潤眼淚蹭在他肩膀上,絲絲涼意,梁溫停下來,梁潤不許。

她說,你被停,你停下來,我就覺得身體好空好空……

梁溫將她抱起,親親臉,親親脖子,親親胸前,柔軟依附著他,梁潤沒做好準備,嗚咽聲被他吞下。

幾乎是整根浸沒,梁潤揚起長頸,不想正中梁溫下懷,他一口咬上,指尖撥開她汗溼在脖子上的黑髮。

哥哥……哥哥……梁潤聲音斷斷續續,連不成一句話,詞語也會被他的頻率打斷,帶著哭腔,刺激著他的慾望。

怎麼也停不下來,梁溫多少年的幻想,這一刻全部成真了,是歡愉,歡喜與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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