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是怕疼啊!
薄葉烏沒想過她回來還有這麼一遭,眼眸緊閉著發顫。
“薄葉!”
被誰穩穩的接住了。
對方大概搬運過她許多次,將薄葉烏一整隻接住,懸空。
薄葉烏靠在他的懷裡,腿彎被一隻手攬住。
而對方壓低身子,扶著欄杆,以一種穩當的承接方式將她墊住。
“煉獄老師!”
薄葉烏驚訝說。
她被穩穩的接住,除了撞上時差點被呼吸嗆住,並沒有別的事。
但煉獄杏壽郎灰常擔心。
他本來扶住欄杆的手現在空閒下來,就將薄葉烏橫過來放在膝蓋上,上下打量:“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嗯?”
薄葉烏在他過分擔憂的眼神中,這才想起她竟然沒有因為驚嚇而咳嗽。
明明是老生常談的一件事,驟然消失只有一種空落落的。
她掀了眸子望去。
鬼舞辻君慘淡的臉色,也在一旁的欄杆處蜷縮起來。
他方才受驚過度,又慌慌忙忙想要打撈薄葉烏,差點過呼吸而臉色蒼白。
在那裡捂著心口喘息著:“嗬……”
“鬼舞辻,你還好……”
薄葉烏猶猶豫豫的伸出友誼的小手,為他方才不管不顧的就要打撈自己。
鬼舞辻卻突然癱倒了。
他整個人從扒拉著欄杆蹲著,隨之癱軟下來。
蒼白的臉色也變得暈紅。
薄葉烏:“???”
她連忙拽拽煉獄杏壽郎:“煉獄老師,鬼舞辻的狀態有點不對!”
卻瞥見煉獄杏壽郎的臉頰也差不多熟度。
“嗯?”
他倒是沒如鬼舞辻那樣垮掉,仍舊端著笑。
但整個眸子渙散了。
這種發燒到燒暈了的模樣,薄葉烏驚訝了一瞬,存在了一點猜想。
她果斷:“阿爾法,送我們去醫務室!”
「好的大小姐。」
靠譜的外接終端阿爾法侍女不知曉什麼時候到位的。
他一手一個。
抱著扛著就將煉獄杏壽郎和鬼舞辻無慘打包送到了醫務室。
薄葉烏跟著過來。
她今天格外的健康,猜想是阿爾法給她的陣營戰獲勝大禮包,這可實在是太讚了!
而煉獄杏壽郎和鬼舞辻無慘,大概是因為大腦同步記憶而造成的升溫,在這種時候竟然搞物理學,薄葉烏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哈……哈……”
醫務室的珠世醫生也病倒了。
守著她的愈史郎本來還強撐著靠在床邊,現在也失去意識歪倒在地上。
薄葉烏秉承著一點點僅存的良心,從沙發上薅了抱枕墊給他。
“唉,善良的我。”
薄葉烏嘖嘖嘖。
她等著一會,不管是上課呢,還是辦公室執勤的別的老師,學生,烏泱泱的被送過來。
「哦。」
「還要控制一下輿論。」
否則就是後疫情時代突發性爆發的案例了。
薄葉烏於是又和秘書聯絡了一下。
有能的秘書一點點也沒有辜負他們高昂費聘用工資,薄葉家還投資了邙陽諾爾高中,沒過一會就有廣播通知——
「換季時節,請諸位教職工,學生注意保暖,季節性流感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人……」
——還不如藉口大規模過敏呢!
「嗒嗒嗒……」
被揹負著送來的老師,學生。
薄葉烏給每一個搬運工發放了口罩:“小心感染。”
“我們會的!”
搬運工們眼神異常堅定。
2.
“……嗯?”
鬼舞辻無慘針扎一樣的頭疼欲裂。
“醒了呢……”
“醒了醒了。”
“究竟要如何——”
周遭嗡嗡的討論聲。
鬼舞辻無慘腦闊中混亂的思緒,渾渾噩噩了許久才睜開眸子。
最初瞥見的是薄葉烏。
她就在床邊,以一種摻雜著同情,憐憫的眼神望著他。
鬼舞辻:“……?”
“你的眸子出問題了嘛?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不愧是宿敵損友。
開口就是挑釁。
但薄葉烏好寬容,她摸著茶茶丸的手慢條斯理:“鬼舞辻君啊,你不若觀察觀察周圍?”
“嗯?”
鬼舞辻無慘這才發現自己被包圍了。
將他團團圍住的,無論老師學生,眼神複雜的可以煮八寶粥。
區區的扇形圖已經不足以形容了。
「啪嗒」
鬼舞辻無慘在短暫的疑惑中,腦闊清醒了。
他在一切之前:“你這傢伙,我的小金庫——”
“沒錯!”
薄葉烏唰的站了起來。
她洋洋得意,自滿的顯擺說:“可惜了鬼舞辻君,你的小金庫從今天就歸我了!”
“……只有一半好嘛!”
鬼舞辻無慘有氣無力。
他倒是也說不出不公平,畢竟薄葉烏變成鬼也那弱雞模樣,是鬼舞辻無慘大意了。
這教訓,他一生銘記。
“……鬼舞辻你這傢伙,嘖,畢竟已經過去了。”
恨他恨得牙癢癢,但不死川實彌艱難的忍耐了。
將β線的糾葛牽扯到α線來,α線的鬼舞辻無慘還只是歲月靜好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