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荊桃姝麗的眉眼一彎,樂顛顛地喊:“老公——”
“怎麼藏在這兒?”
陸時野大步走過去,握住喬荊桃的手腕,將人拉進懷裡抱住,問:“是不是等了我很久?”
喬荊桃回抱著陸時野,微仰著頭,道:“沒有很久啦!有郝時哥和我說話,不無聊的。”
兩人說話親暱自然,旁若無人。
郝時一愣,盯著陸時野懷裡的喬荊桃,面色狐疑,道:“等等,你那小情人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
喬荊桃躲起來時嫌悶,摘了口罩,此刻五官全貌暴露無遺。
“你、你!”
郝時嚇得後退一步,瞪大了雙眼。
因為兩家父母的關係,他和喬見川初中就在一個學校裡,關係不遠不近,互相躺在對方的微信列表裡。
平時上學還好,每月回家還有假期的時候,喬見川隔三差五就要發他弟的照片還有影片,有時候一天發好幾條。
郝時點開過影片。
可可愛愛一雪白團子,睫毛卷翹,貓眼石似的剔透雙眸,看起來特別乖,穿著奶黃色揹帶褲和白襪小皮鞋,揹著小書包轉圈,奶聲奶氣:“哥哥,看小寶的新書包!”
還有開啟家門時,在客廳裡玩玩具的小糰子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立刻像個小炮彈似的彈射起步,一邊開心地喊哥哥回來啦,一邊噠噠噠衝過來抱腿,讓人心裡直髮軟。
喬見川在學校裡是出了名的大少爺脾氣,到了家裡,就是做小伏低的純純弟控,喪心病狂之程度,大到出去旅遊,小到牽著他弟去逛超市,都要拍影片記錄。
但是該說不說,雪白團子認認真真地數:“這個小果凍給小寶,這個大果凍給哥哥……”又眼眸閃亮亮地徵求意見:“哥哥,今天小寶可以拿三塊巧克力嗎?一塊給哥哥,兩塊給小寶。”
確實挺可愛的。
剛因為口罩的原因還不明顯,現在喬荊桃的整張臉露出來,郝時油然而生一種強烈的似曾相識感。
郝時怕自己認錯人,謹慎發問:“你是不是有個哥哥?”
喬荊桃理所當然地點頭:“是啊,怎麼啦?”
“你這個哥哥……”
郝時勉強露出一個笑,比哭還難看:“他不會姓、姓喬吧?”
喬荊桃忍不住笑起來,決定不逗人玩了:“郝時哥,我哥帶我見過你的呀,你忘記我啦?”
郝時的聲音控制不住地發飄:“你是喬見川的弟弟?”
“是呀。”喬荊桃大大方方道。
郝時眼前一黑又一黑,看向陸時野,道:“韜業和喬家還在合作,你包養小情人包到喬見川的弟弟身上去了?!”
話剛說出來,郝時自己先意識到不對。
面前這位小少爺,出了名的喬家哄著捧著的掌上明珠,怎麼可能以小情人的身份被陸時野包養?
陸時野澄清:“不是包養,是自由戀愛。”
郝時小心翼翼問:“那你是和上個小女朋友分了手,和小少爺在一起的?”
不會是為了兩家能合作,斷了上一段戀情,貢獻自己吧?
郝時看陸時野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敬佩。
陸時野看郝時這副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無奈道:“沒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寶寶和你開玩笑的,我的戀人自始至終都是他,沒有變過。”
郝時大腦宕機,茫然地問:“什麼意思?”
喬荊桃道:“郝時哥,我們上次在走廊碰到過,我怕被你認出來,所以沒敢見你。”
又乖乖道歉:“不好意思哦,我剛剛是覺得好玩,不是故意捉弄你的。”
郝時愈發迷茫:“……啊?”
一番解釋以後,郝時神思恍惚,看上去還沒接受陸時野的小女朋友=面前的喬荊桃=喬家的小少爺這件事,幽魂似的飄離了辦公室。
門關以後,陸時野坐在沙發上,伸手一拉,將喬荊桃拽進自己的懷裡,問:“玩開心了?”
喬荊桃坐在他的腿上,點點頭,笑著道:“我說我是你的小情人,郝時哥一直勸我迷途知返,還想給我打錢呢——”
話還沒說完,喬荊桃的屁股被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很輕地迴響在安靜的辦公室中,含著某種懲戒的意味。
陸時野的語氣帶著無奈,道:“寶寶,下次不能再開小情人這種玩笑了。”
滾燙的熱氣直往喬荊桃的臉上躥,他羞臊得整張臉都紅了,磕磕巴巴地抗議:“你、你怎麼能打我屁股?”
他家裡人都沒這麼教訓過他!
喬荊桃下意識想起身,但纖細腰身禁錮在陸時野的手臂之間,甚至因為被察覺到了逃離的意圖,圈抱的力度又微微收緊。
“做錯事了,為什麼不能打?”陸時野反問,“上次寶寶半夜從家裡跑來我的公寓,我就想把你按在腿上打屁股,讓你記個教訓,是看到你腿上受傷,心軟了。”
似是因為勾起了回憶,男人有了事後算賬的意思,喬荊桃的屁股上又啪啪捱了兩掌,力度稍重,響聲清脆。
比起傳來的疼意,遭受懲戒,浮起的羞恥感更強。
喬荊桃眼眶微紅,窘迫難堪得快哭了,被按在陸時野的懷裡,躲不開又跑不掉,神色委屈:“就算那次是我錯了,我這次就是和郝時哥開個玩笑,這也不行嗎?”
陸時野道:“寶寶,戀人是戀人,小情人是小情人,不一樣的。我喜歡你、愛重你,是把你認作共度餘生的戀人,不是把你看成玩物一樣的小情人,我不想聽到你和這個詞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