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肆隱看一眼身旁的常也,很輕地笑著:“那到時候我們就不參加他的婚禮了,怕被誤傷。”
“……”薛非寒即刻拍桌大呼,“婚姻自由!”
“你和誰結婚?”許亭泊很疑惑。
“你啊。”
“我同意過?”
“寶寶你不同意為什麼還和我親嘴。”薛非寒當眾發言,充分展示什麼叫臉比城牆厚。
“滾。”許亭泊一臉無語。
“滾進你懷裡。”薛非寒笑嘻嘻的。
“……”
餘景沒忍住笑,靠在易宗遊身邊小聲說:“他不會被打嗎?”
“皮厚。”易宗遊辣評。
他靠在易宗遊肩上笑盈盈的,不經意間看到遠處damon的身影,正在露天游泳池裡和另外一個小孩玩水,旁邊站了位看起來和藹可親的管家。
“哎,damon也在,今天倒是沒見到。”餘景抿了口酒,“他旁邊的小男孩是誰?”
“睿睿。”易宗遊看過去,“江家的小少爺。”
餘景有些意外:“啊?都長這麼大了,不過也對,有四歲了吧,但比damon看起來個子還要高一些。”
“他爸爸呢?”餘景眼神開始往四周瞄。
“說是身體不舒服。”易宗遊支著下巴漫不經心道,“誰知道他們在房間做什麼。”
“......”
餘景在他腰上擰了一把,故作嚴肅:“你真是過分。”
男人只顧捏著餘景無名指上的戒指玩,又往下輕按了按,沒說話。
餘景看看露天泳池裡兩個歡蹦亂跳的小人,又看向身旁的人,試探問:“你喜歡小孩子嗎?”
“煩得要死。”易宗游出言銳利,並且莫名想起damon纏著餘景喊爸爸的場景。
“好吧。”
“你很喜歡?”
“我也還好啦。”餘景思考著,感覺其實不是他喜歡小孩,而是很多小孩都喜歡靠近他,可能自己長得比較溫和可親,在小孩眼中像個好人吧。
“傻子。”易宗遊在他手背上親了親,“在我眼裡只有你是乖小孩。”
餘景有些醉,靠在易宗遊肩上也不想與他爭辯,半眯著眼看遠處的海。
“好模糊啊,我看不清海面。”
“那我帶你去看。”易宗遊說。
“去哪裡。”
“去一個看得清海面的地方。”
易宗遊很擅長廢話文學,餘景恰好很樂意聽這些話。
他嘴角彎了彎,“好。”
皓月皎皎懸在夜空,凌晨甲板最前方的海面充滿了黑暗未知,遠方是燈火闌珊的碼頭城市,站在這裡好像能獨享整片大海,與世界失聯。
周圍一路都是碎冰藍,在月亮的銀輝下藍白色更淺了,淡淡的花香暈染開濃烈愛意,被夏夜裡的海風撲得簌簌響動。
其實凌晨在此處吹涼的感覺並不太美好,有些冷,混著鹹味。
所幸易宗遊的懷抱是溫暖的,餘景整個人都貼在他懷裡,像是隻受傷的小獸,汲取安慰。
二人很久都沒有說話,耳邊風聲喧囂,隱約傳來遠處好友們的嬉笑聲,恍惚間像是一場夢。
為了證實眼前這一切不是夢境,餘景側目看向身邊的人。
“易宗遊,掐我一下,看看會不會疼。”
“我哪捨得。”男人聲音很低,在他額角的疤上親了親。
餘景醉得更厲害了,視線朦朦朧朧,有點想流淚。
“易宗遊。”
“嗯。”
“今年冬天我們去蘇黎世看雪吧。”
“好,我們一起去。”
“其實京市的雪天也不錯,不過。”他自顧自解釋,“上大學那會,我除了上課其餘時間都在賺錢,蘇黎世的一切都那麼昂貴,就連賞雪的時間在我眼裡都是要錢的,我來不及看,就要被推著往前走了。”
“三年前我又回去蘇黎世留學,工作。那時候我已經有足夠的時間去駐足一場雪了,但我還是想退縮。”
“你知道為什麼嗎?”餘景望著他,眼睛裡像是有淚。
易宗遊看著他不說話,沉默,安靜,喉嚨裡卻堵塞翻湧著疼。
“瑞士會在十月底進入冬令時下雪,就在你生日前後那幾天,我總是忍不住想起你,想起你說每個冬天都會陪我。”
幸好,今年冬天開始,你能陪我去蘇黎世看一場雪了。
時間一點點被拉的遲緩,漫長。兩個人還是很少說話,只聽風聲,看海和月亮。
“易宗遊。”
“嗯。”
“你上次過生日許了什麼願?”
颱風天,在餘景家裡,小小客廳只剩下橙黃的燭光。
易宗遊搭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說:“在許願之前,願望已經實現了。”
餘景怔神片刻,想起那天易宗遊說抱一下才肯戴生日帽。
原來那是他的生日願望。
“小景。”易宗遊給他拭去眼尾的滾燙,輕聲說。
“不要哭,你笑起來像小太陽,我想讓你永遠都那樣笑。”
“我要給你一輩子的幸福。”
模糊視線中,餘景往易宗遊的眼底看,是他這條小魚遊的湖。
———正文完———
完結撒花!!
易宗遊和餘景的故事就到這裡啦,非常感謝一直以來陪伴他們的讀者朋友,煽情的話不多說(推墨鏡默默流淚表情)我們番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