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頭，對於眼睛一眨就看到盛況，艾瑀希表示十分滿意……個頭啊！？雖然有些不敬……可是，你突然被幾個頂著菊花臉的人湊到眼前一釐米之內試試！

褒姒也很有幾分怔愣。

雖然聽艾瑀希說過他是如何過來的，知曉這邊是弗萊爾學院內的某個隱秘的地方，可面前這茶點齊全，人員配備整齊的這老年人聚會場所一般的場景是腫麼回事？

她眨了眨眼睛，跟著艾瑀希後退了幾步。

浮光褪去，眼前的人影完全清晰之後，那幾位顯然非常有資歷的老人將兩人審視了一番之後，整理了下儀容，清了清嗓子，便準備說些什麼了。

“鬼啊！？”

一聲狼嚎將在場所有人狠狠地震了一下，也將幾個好不容易從驚喜中恢復過來準備一展自身風範的的菊花……老者，給驚地渾身一哆嗦。

旁邊的老人反應極快地趁機給了狼嚎的那位一巴掌：“亂叫什麼呢？！”

那位無辜，或者說是活該……的老人此時卻是空和他計較，微顫地伸出手，保養地極好的，連皺紋間都透著潤澤氣息的指頭戳著圓潤的指甲指向了無辜地看著他們的黑髮少女——褒姒。

“……”

啪——

這下嚎叫的老人反應過來了，立刻回了一巴掌：“死老頭！又打我！你幹嘛呢？！”

“我才要問你幹嘛呢吧？！”對方氣勢絲毫不弱：“你個白痴，鬼叫什麼吶？！”不等回話又語速極快地說：“還拿你那乾柴指人家小姑娘，色狼！真是丟我們的臉！”

老人氣極，看看褒姒看看還在飛快地開火的那位。憋了憋，實在忍不住了，嗖地放下手，一掌過去跟喋喋不休的那位老人鬧成一團。

“我跟你拼了！”

紅光閃過。

“來呀！誰怕你？！”

人影飛過。

“混蛋？！”

……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艾瑀希看看那邊絢麗熱鬧的戰局。再看看另外幾位看熱鬧看得非常歡快並不是推搡品評一番的幾人——那位非常眼熟的，如果他沒看錯就是弗萊爾學院院長的老人，還從碟子裡抓了一把堅果磕了起來——忍了忍，才用儘量平緩的語氣說道：“你們……是來幹嘛的？”

“哦？”還是院長大人仔細，聽到在吵鬧中分外微弱的艾瑀希的這聲呼喊，還能迅速反應過來。隨手將手裡還沒吃完的瓜子一丟。他將其他幾個包括負責上場唱戲的那兩位都從他們的奇葩的世界拉回來：“喂！別鬧了！丟死人！給我認真點！小朋友說話了！”

臉蛋再次在眼前放大，笑容更加燦爛。

“……”

“……”

褒姒和艾瑀希非常有默契地同時後退一步。

幾位老人扯著臉乾笑著：“不用擔心，我們不是好人……”

“……”

“……”

負責打人的那位這次也是反應極迅速地給了旁邊的一人一掌，但立刻便被拍了回去。

“喂？！你不也說了嗎？！”

“你不是也說錯了嗎？打我幹嘛？！”

“想死啊？！”

……

褒姒默默扭頭：“我們走吧。”

“好。”艾瑀希非常贊同。

“等一下！”和音。

終於能恢復正常的幾人趕緊挽留。

在現成的擺好的桌椅上坐下，兩人開始聆聽幾位老人夾雜著拌嘴與相互嫌棄的。嘮叨的回憶錄。

“……就是這樣。所以我們將希透過那個傳送陣送到了那邊，也是因為希望能夠找到有關弗萊爾的有關訊息。即使不能，黑暗大陸也是弗萊爾最後的日子裡待得最多的地方，依希一直以來的表現，說不定能找到什麼對付魔物的方法……想必對於迫近的災難你們都有所瞭解吧？”

眼看老人有解釋一番的趨勢，艾瑀希明智點頭。

老人嘆了口氣：“即使什麼都不能得到，能躲過光明神殿一段時間也是好的。不過這個結果可能性應該不大……”他露出一副“我看好你哦”的表情，“而且。那隻類似哈迪斯的魔獸和你……”他看了看褒姒：“不是還在那邊嗎？你們正好可以一起嘛！”

他記得這位小姑娘可是暗地離來探查過的，手段還十分高明，要不是他正好在用弗萊爾留下來的探查魔法陣觀察。恐怕還真的發現不了。

這位小姑娘實在不簡單。

當然，此時他是不會糊塗到點出這個的。

“……謝謝體貼。”

“不用！”院長一擺手：“現在看來，你們真的收穫不小的樣子嘛！”兩人身上都有著同階的氣息啊！“對了，老三你剛剛嚎什麼來著？”他突然反應到了剛剛那聲叫喊上，開始詢問起來。

“啊！”老人將手中的半塊鮮花糕丟到碟子裡，抓起杯子灌了一口水：“她！”手指直直地戳向淡定的褒姒：“你們不覺得她像誰嗎？”

“誰？”

“你夢中情人？”

老人一邊提醒其他人一邊繼續打量著褒姒：“嗯……呸！”狠狠瞪了一眼他才驚奇而期待地說：“那個人！”越看他越發覺得是了：“弗萊爾一直記掛著的那個人。那個幾乎沒有記錄的人！”

他這麼一說，其他幾人也是上下打量起了褒姒。

褒姒眉梢一挑。乾脆地任由他們打量。

沒想到，居然會有人發現這點？

艾瑀希在對面投射過來的目光以及話語下也忍不住看起了褒姒。

嗯……一個確實的美人。就是一看就很冷淡的那種，帶著理所當然的優越，卻不是令人討厭的。因為那就是事實。只會讓人覺得自卑與高不可攀。少見的容貌風格，不同於他見過的其他的任何一個人……這就是金手指為何可以成為金手指的原因之一嗎？

慶幸的是，他如今與她的距離十分之近，但這卻又讓他感覺到了兩人間的距離是多麼的遙遠。

所以，即使他知道。自己也許可能真的是喜歡上了她，也還在極力否決掉這個事實的原因。

連他對她的依賴也被在盡力排除掉。

看看，如今他是金字塔上層的人了，也能做到很多事，可卻還是對她一無所知。

如今……

弗萊爾麼？

艾瑀希開始思考起褒姒和那個與他牽扯甚深的名字來。雖然並不流於表面，但無論是小黑、由默默無名轉為朗月般升起、擁有的奇特的各類物品。還是如今這些人說的與褒姒非常像的近乎隱形一樣記載近無的人，他和他，都有。

“你這樣一說……”穿著灰黑色衣服的老人摸著他那把花白的鬍子：“好像還真是像欸……”

“對吧對吧！”

“……唔，好像是。”

“我也覺得……”

定下了統一的結論之後，五個年齡加起來有上千歲的老頭齊齊看向褒姒：“你不會就是——”

“嗯。對。”沒等他們說完，褒姒便輕聲應了。

“……哈哈哈！別開玩笑了！”他們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是那麼好騙的。

褒姒扭頭：“走吧。”

“嗯。”

“等等！”

再次坐下。

艾瑀希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們想怎麼樣？”這麼多人守在這裡，還正好第一時間撞上了他們的傳送，是有什麼緊急的事嗎？

說起來，他還趕著去找莫里和菲利斯啊，還有褒姒的虧損也要想辦法補一補，要不她肯定又不放在心上地先去查探情況了。來的路上她就有提過光明大陸這邊似乎有些不對勁。看得出，她挺在意的。

“唔……也不想怎麼樣……就是……”不待他們磨磨唧唧地再說什麼，兩人已經作勢起身：“哎哎哎——”

院長止住了其他人：“算了。你們出去看看吧，走一圈，有什麼想法再回來……”其他人還想說什麼，他卻嘆了口氣：“說來話長，還是他們自己出去看看比較真實一些……如果他們也那樣認為的話……我們也是沒辦法了。盡人事，聽天命。”

其他人沉默了一會。點頭：“你們走吧！”又遞過一把鑰匙：“……隨時歡迎回來！”

褒姒看了這幾個頓顯蒼老，嬉鬧不再的老人。抿了抿唇，對光明大陸莫名的情況有些擔心了。

她對這段路還算熟悉。畢竟曾經來探查過。輕車熟路地帶著艾瑀希繞過了較為密集的一片建築群，這是學員通常不會來的地方，便看到了熟悉的校園場景。

他們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別人多少注意，可是無論是褒姒還是艾瑀希都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

與以前他們所見到的那種自信拼搏的天才雲集而造成的競爭向上的氛圍不同，兩人所見到的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一些漫不經心與欲’望，彷彿在掙扎什麼似的，臉上不時閃過存疑。

偏向……黑暗了啊。

艾瑀希少有地觀察起了路人，偶爾若有所思地看褒姒一眼。

路過宿舍區，褒姒遙遙望一眼本是她居住的那個房間窗戶閃現的人影：“你要回宿舍去看看嗎？”

“不用了。”

“走吧。”褒姒看了一眼那扇窗戶，便抬步繼續走。

從傳送陣處到學院大門的距離不算短，但走走便也走完了。

踏出門口，兩人立時感受到了先前感覺到的不對勁在什麼地方。

未待他們對眼前這詭異的景象發表任何意見，疊聲的呼喊便直直刺進了兩人耳朵——

“少爺——”

“希！”這個聲音比前一個弱點。

艾瑀希的第一反應是：這兩人的事業發展得不錯啊！(未完待續)

ps：艾瑀希：……這樣的歡迎儀式，表示敬謝不敏。

眾老人：那你要我們怎麼樣呢？

艾瑀希：嗯……我的喜好，你們去問作者就好了！ta喜歡的，我也喜歡~（作：比如票票、打賞、留爪、抓蟲……什麼的？）

褒姒：……【走】

艾瑀希：欸？等等我——【跟】

（作：……唔，總覺得這兩位很糾結吶，最後究竟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