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一個人還真是費事，這麼麻煩的事，徒弟什麼的……果然不是什麼可愛的東西！我以前就沒收過徒，果然明智！就連當初幫助索司也是放養的居多，要怎麼做也是靠他自己行動，我就只是出出手或者是提供一些好用的東西，然後看著一個人成長過程中遇見不同的事情會怎樣，又會如何。

那多輕鬆！

唔，這樣的相處模式倒挺像我和公子起初的相處狀態，不干涉，只是守護與支援。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特別是溫水一般的習慣，漸漸的也便不能失卻了。當一樣東西無聲無息地滲透了你的生活，變成了你的一部分，或者是支撐，有一天它不復存再了，你一定會很不習慣吧？即使是一天，即使是當你已經不需要的時候。

特別是你一直覺得，那是你唯一的意義的時候。

不過，我又是怎樣成為了索司的意義的呢？

……大概是他報了仇，太無聊了吧？

不過他不是還可以做很多事情嗎？比如管理他建立的軍團、組織，與那些一直愛慕他的鶯鶯燕燕培養培養感情之類的。

索司知道我要離開的時候，一貫的冷酷眼神中居然出現了類似絕望的神情，我知道公子離開我，不再讓我跟在身邊時，也沒有這樣吶……

當時只是心空空的，很無措，很不習慣，不能接受罷了。

想想我為什麼一直要去找公子呢？大概也是習慣吧。

畢竟一直陪著我的也只有公子。

告別之後，就不想再待在這裡了，雖然最後沒走成，還被困在這裡，能力也受到了限制……

這麼想來，似乎我還挺倒黴的，怎麼就栽在這裡了呢？

算了，反正就拿艾瑀希當試驗品好了，鍛鍊鍛鍊怎麼教人！

……所以說，我之前一直不肯應承師門讓收徒的建議也是有原因的啊！

還是留他們自己發展好一點，省事。

可是誰讓艾瑀希這傢伙是異界之魂呢？為了讓他能夠承受這個世界的能量，我還要修改、調整功法，還要調配藥劑讓他的*能夠慢慢具備包容的特性，真的挺麻煩的。

等到他突破到魔法師，我就輕鬆點自由點了，可以連線一下能量點，讓他開始接觸源能量，慢慢在他體內構造出適合容納源能量的一張網。等能量匯入艾瑀希體內，有了緩衝，它也該堅固些，至少能承受我更多能量了，而我也可以使用多一些實力，順便用實體出來逛逛，一直用神識，又不能吸收補充能量，這麼些年來也很累的。

為難了一下，讓這小子知道修行的不易，那是應當的。想當初，我們那些人是多麼艱苦，為了一點資源就爭死鬥活的，他這樣已經是非常容易的了。

不過東西還是要自己得到的才好，所以其他的什麼的就都交給他自己了！

唔……看來我還是不適合教他……

不對，我本來就不是為了教他的啊？我不過是要把他培養到一定的高度罷了！

唔……等這階段結束之後，也許可以把他往學院送送？

來到這個叫天佑的關卡也有一段時間了，本來是想讓他好好體會一下什麼叫爭鬥的，順便讓他在與人類與魔獸的戰鬥中體會一下生死邊緣的感覺，卻沒想到他就這樣待在這個小酒館裡待了這麼多天。

不過待在這裡也有點好處，我確實是沒想到他體內的平衡問題，之前他雖然頓悟了一次，讓他的靈魂有了本質上的變化，更適應這裡的能量及空間，但卻是對體內的平衡要求更高。

這個世界的源能量分為暗能量與光能量，而他的全系體質正好符合這一性質。

不過物極必反，當世界走向衰敗期的時候，它因為源能量的減少而產生毀滅性的能量，這也是那些讓這裡的人深惡痛絕且恐懼不已的魔物產生的源頭。雖然這些魔物一直都有，但它們卻是越到衰敗期愈猖狂。

當年索司就是跟這些魔物糾纏了很久，也就是這樣，我才發現，這個世界已經脆弱成這樣了。

……

貌似艾瑀希更像救世主？

這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不過看看艾瑀希現在的實力，似乎還差得遠吶。

低階魔法士的實力……要怎麼救世？

他也是很急於增強實力的，一個連低階魔法學徒都算不上的傢伙正式修煉兩三個月便接連突破到了高階魔法學徒，這也許給了他一些甜頭，但也讓他更為急躁。現在不過是幾個月來修為幾乎沒動過罷了，像我見過的一些人，修為上百年不變不也是正常的？

不過他的行為倒不像他說的那麼急躁，至少他應該能夠感覺得到，雖然修為表面上不變，但他吸收的能量也不是白費的，他的*強度一直在緩慢地增強，靈魂強度也在提高，以後修煉他會順暢許多，只要等到將他體內平衡把握好就可以了！

吶，很期待他強大起來的那一天吶，我也好早些輕鬆起來。

唉，這個世界越來越糟糕了，我雖然被困守在牢籠裡，受到了很多限制，但也能隱約地感受到那些魔物的躁動，而且是逐漸規律起來的躁動，難道它們出了個新帝王了嗎？

這可不是個好訊息。

但我又不能出手，否則現在的行動不是毫無意義了嗎？

真是糾結！

所以，艾瑀希你就快些修煉吧！

別再那麼弱了。

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他也算長進了很多，至少變得沉靜了。

也許是不再有那種初初遇到異變的慌亂無措了吧，他真實的性子倒是顯現了出來。

一個很奇怪的，矛盾的人。

怎麼說呢？

一個以習慣生存的人。

好像有什麼現成的條框在告訴他怎麼做，怎麼走。

遇見弱小要幫助，遇見惡人要懲治，這樣的。

但他並不像是一味地聽從，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樣做，懶得去想，便依據著這樣的條框生活著。

除卻同情心、生氣、開心，他還有什麼情緒不是條框引導的呢？

不過，在他研究一件事情，看書求解的時候，他的情緒倒極為真實。

認真，執著。

這算是他的求道之心吧？

還不錯。

我也該努力了，我的求道之心是什麼？

呵。

我對他突破到魔法師境界的那一天頗為期待，也許，會是個不錯的體驗。

看來，這種觀察計劃果然不太適合我，還是自己去感覺一下比較好。

唔……一味地跟著公子學，似乎不是個好習慣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