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土仙冷笑道:“小和尚,告訴你,剛才逃了的我的手下早已逃到九幽宮和其它四仙觀報信去了。我的母親肯定早就上天去向我的王母奶奶和二郎神楊戩叔叔告狀了!我的王母奶奶最疼我了!我的二郎神楊戩俵叔最喜歡我的母親白如玉了!你們如果吃了我,我的王母奶奶和二郎神楊戩俵叔絕對不會饒過你們!”
白玉瓶最嫉恨別人要挾她。
白玉瓶冷笑著問張土仙:“小妖精,你不說出咱們經書行李箱的下落也罷了,竟敢還拿楊家那小狂人和王母來嚇唬威脅咱,太氣人了!小妖精,老孃再問你一句,我們的東西放在哪裡?你究竟說不說?”
張土仙仍然說:“你先放了我,我再告訴你!”
白玉瓶說:“我再重複一遍,你先告訴我,我再放了你!”
張土仙仍然說:“你先放了我,我再告訴你!”
這下,白玉瓶真惱了。只見她將身一抖,白光一閃,白光過後,美女身的白玉瓶不見了蹤影,卻是一條巨大的白蛇,腰裡纏纏著一隻貓頭鼠身的白條大老鼠,盤旋在宮殿裡,蛇頭似山洞,利牙若排劍,信蛇象綿刀……向懷中纏著的怪物的貓頭慢慢伸去……
你看這白蛇,好不恐怖駭人!
你看她:
眼射兩顆曉星,
鼻噴朝霧蒸騰,
密密牙齒排鋼劍,
彎彎爪曲金鉤冷,
頭戴一條肉冠,
好似千條瑪瑙細攢成;
身披一派玉鱗,
就象萬片白璞砌神宮。
盤地只疑為錦被,
飛空錯認作霓虹。
盤旋直上,
緊纏一隻貓頭鼠;
血口大張,
信蛇舔著怪物頸。
五行相生克,
老鼠見蛇魂飛魄散身體冷;
一物降一物,
妖怪遇神屁滾尿流求饒命。
張土仙一看白玉瓶捏弄出了她的貓頭鼠身的怪物本相,現出了她的近萬年修行的白蛇的可怕本相,真的要吃她了,她的貓頭雖然呲牙咧嘴不服氣,但脖頸以下的老鼠身體卻劇烈的哆嗦著根本不聽她貓頭的任何使喚,老鼠的心臟跳得失去了節拍,心律失常產生心衰,貓頭裡供血不足,頭暈目眩,牙關哆嗦,終於招架不住了……
張土仙哆嗦著有氣無力地說:“白娘娘,饒,饒,饒命啊!……”
“白姐,等等!”思託忙上前,向張土仙說,“快說,我們的經書行李箱和甘露葫蘆藏在哪裡?”
張土仙忙說:“和尚哥哥,甘露水我分給了四個姐姐各一小葫蘆送去了,其餘的,連同經書行李箱,放在九幽宮我孃的藏寶房裡……”
思託喝道:“誰是你的哥哥?我是光明正大的大羅金仙活菩薩,怎麼和你這隻偷人東西,敲著勒索百姓糧油供奉的貓頭鼠身的小妖精做兄妹?丟死人了!丟死人了!不准你這麼肉麻地拉攏腐蝕佛門菩薩金剛大羅漢!”
張土仙忙哆嗦著說:“白娘娘,饒,饒,饒命,你放鬆點,我喘不過氣了……”
白玉瓶喝道:“小妖怪,你敢說謊,我連你的魂魄都吃了!快帶我們去九幽宮去見那老母鼠!”
“娘娘饒命!”張土仙哀求說,“娘娘你捉住我,我沒法走路啊!”
白玉瓶將身一晃,白光一閃又回覆了漂亮的美女人形,一隻左手捉著貓頭鼠身的張土仙,向思託說:“老大,拿你的繩鏢穿著她的琵琶骨,她就土遁不了。牽著她,讓她領著我們去找她老鼠孃的老鼠洞。”
“白姐,明白!”思託得令,慌忙從腰裡解下繩鏢,拿鏢當針,在張土仙一連串的慘叫聲中用繩鏢穿了張土仙的琵琶骨……
張土仙被疼得呲牙咧嘴亂叫喊:“和尚哥哥,你咋這麼心狠啊!你的哪些經書行李誰稀罕?甘露水我的我的王母奶奶那裡也不缺。我偷你們東西是做魚餌,目的是把你們騙到雲霧山逮住,給我們姐妹做女婿。只因為我看你漂亮可愛很好玩,因為喜愛你和你,才這麼幹的,你咋這麼心狠?和尚哥哥,我疼死了!……”
“不准你喜歡我!不准你喜歡我!”思託紅著臉慌亂地說,“不拴住你的琵琶骨,你駕土遁跑了作怪怎麼辦?”
張土仙可憐地說:“和尚哥哥,你讓我不喜歡你,。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難,我是心不由己啊!自從我偷偷從西屏莊打麥場草垛裡偷偷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的形容動態非常熟悉,好像和你是一塊生活了好長時間的老熟人,親人一樣!從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了你!我在離不開你了!……”
普照笑道:“大師兄,看來她真喜歡你!一見如故,似曾相識,說不定前世她是你的愛妻!帶回去讓師母給你算算就知道了!”
張土仙忙說:“普照哥哥,你說得對!說得對!我和我的四個姐姐常常在做同一個夢。我們夢見有個年輕漂亮又可愛好玩的小和尚和我們一塊玩耍……這次我駕土遁到西屏莊打麥場草垛,一看思託哥哥,模樣和形容動態就是我們五姐妹夢中的那個小和尚哥哥!……”
“不准你再瞎編故事賺我!”思託紅著臉,忙將張土仙放下地牽著,命令張土仙在前邊帶路,四人一路小跑走出大殿,出了土仙觀,沿著彎彎曲曲的林間小道,不大一陣,來到五仙觀中間的一個十分幽靜清麗的好去處。
你看這個好去去處:
幽花擺徑,
綠草鋪嫩。
溪水弄琴瑟,
閒雲舞娉婷。
週週古樹繁密,
重重老藤羅森。
翠黛如屏障,
青崖似門庭。
猿叫聲遠,
鳥啼無形。
八隻白猿擎一傘,
遮住風雨半天雲。
八隻飛燕望八方,
警衛一口琉璃井。
井中藏九幽,
玄妙說不盡。
只見這裡雲霧繚繞著一座十分別致的林中涼亭。涼亭正中有一口非常精美的大井口。井口西側立著一塊大石碑,上面寫著“九幽宮”三顆金光閃閃的豆大的金字。
普照進入涼亭,來到井口,探頭朝井裡去望,只見裡面深不見底,黑乎乎不知大小深淺有多遠,冷颼颼霧氣蒸騰叫人心驚膽顫……
思託望著金子石碑,問怪張土仙:“就是這裡?”
張土仙忙點頭說:“和尚哥哥,就是這裡!喏,你們看,這碑上的字還是我奶奶王母娘娘親筆御題的呢!”
“誰是你呢哥哥?和尚不和當官的攀親!不聽警告,在繼續肉麻地巴結我,再這麼叫著汙濁了和尚的清白,我就馬上讓白姐吃了你!”思託抬眼細看石碑上的文字,落款處果真是“上聖白玉龜臺九靈太真無極聖母瑤池大聖西王金母無上清靈元君統御群仙大天尊”。
普照朝張土仙的老鼠屁股上踢了一腳,喝道:“快大聲喊你的老鼠娘,讓她乖乖的把我們的經書行李箱和甘露水一點不少的如數抬出來,再寫一封不再敲詐勒索百姓供奉的悔過書,我們可以提請東方佛祖和幽冥佛母的慈悲批准,可以考慮從輕處罰你們!如果你們敢說半個不字,我們就請白娘娘大菩薩親自鑽進你們這老鼠洞,搗了你們老鼠窩,剝了你們老鼠皮,割下你們小鼠頭,煮了你們妖怪骨,烹了你們妖怪肉,填了你們九幽洞,活埋了你們的白奶奶,然後上天逮回你們貓爺爺,剝下你們貓爺爺的貓皮,去做貓皮褥子御風寒……”
思託也朝張土仙的老鼠屁股上踢了一腳,也喝道:“快大聲喊你的老鼠娘,讓她乖乖的把我們的經書行李箱和甘露水一點不少的如數抬出來,再寫一封不再敲詐勒索百姓供奉的悔過書,我們可以提請東方佛祖和幽冥佛母的慈悲批准,可以考慮從輕處罰你們!如果你們敢說半個不字,我們就請白娘娘大菩薩親自鑽進你們這老鼠洞,搗了你們老鼠窩,剝了你們老鼠皮,割下你們小鼠頭,煮了你們妖怪骨,烹了你們妖怪肉,填了你們九幽洞,活埋了你們的白奶奶,然後上天逮回你們貓爺爺,剝下你們貓爺爺的貓皮,去做貓皮褥子御風寒……”
白玉瓶說:“老孃是神仙,是羅漢金剛蕩魔祖師大菩薩,鑽進你們的臭老鼠洞,還嫌窩囊丟人呢。老孃將天下的蛇都聚攏來,全部鑽進你們老鼠洞裡去吃老鼠肉!並佔據雲霧山,將雲霧山的老鼠都吃光,把雲霧山的五仙觀變成蛇仙觀,將雲霧山的九幽宮變成我白菩薩的九幽菩薩院!”
張土仙慌了,忙探頭九幽洞口大聲喊叫起來:“娘啊,快救你小女兒張土仙的命耶!你女兒偷來藏在你老藏寶庫裡的和尚神仙猛地經書行李甘露水,被和尚神仙們發現了!和尚神仙們逮住了您的小女兒,他們逮住了你心愛的小女兒,穿了你小女兒的琵琶骨,把你小女兒了*連同魂魄全部讓蛇菩薩吃掉這還不算,他們讓娘乖乖的把他們的經書行李箱和甘露水一點不少的如數抬出來,再寫一封敲詐勒索百姓供奉的悔過書,他們才可以提請東方佛祖和幽冥佛母的慈悲批准,才可以考慮從輕處罰我們!如果我們敢說半個不字,他們就請白娘娘大菩薩命令天下的蛇類全部鑽進咱們這老鼠洞,搗了咱們老鼠窩,剝了咱們老鼠皮,割下咱們小貓頭,煮了咱們妖怪骨,烹了咱們妖怪肉,佔了咱們九幽洞,烹煮了咱們的白奶奶,然後上天逮回咱們的貓爹爹,剝下咱們貓爹爹和鼠孃的貓鼠皮,去做貓鼠皮褥子御風寒……”
“女兒別怕!娘在這裡和你四位姐姐等你久矣!”突然,聽得有個嬌嫩的女人的聲音在大聲說,“朗朗乾坤輪,晃晃麗日,你的太陽神伯伯早看到了你的一切。你爹和你楊俵叔也馬上前來救你!……”
普照、思託、白玉瓶三人一驚,抬頭環視周圍,只見涼亭西邊不遠處的一座小山嶺上,四個美貌女子擁著一個身穿一身雪白袍衣的絕色美婦人,正在對視九幽宮涼亭。
你看她們:
四個美女正年輕,
四朵玫瑰苞正嫩。
紅綠粉紫,
異彩紛呈。
大姐金仙紅得豔,
駕馭金鐵大神通;
三界金鐵不傷她,
五行裡面做魁尊。
二姐木仙綠得俏,
駕馭草木做將兵;
三界草木不傷她,
馭木做牢囚鬼神。
三姐水仙水靈靈,
嬌嫩欲滴善消魂;
張口吸乾東海水,
水淹泰山談笑中。
四姐火仙紅成紫,
性格暴烈怒氣生;
火神祝融也怕她,
張口發怒不留情。
老孃牡丹正燦爛。
盛開四瓣玫瑰叢。
牡丹冰清玉潔,
玫瑰含苞露凝。
玉肌凝霜白如玉,
髮髻堆鴉盤烏雲。
一身雪絨映日,
遍體霜毛搖風。
金蓮半折,
十指如筍。
蠶鼻新臥,
杏眼若星。
朱唇似櫻桃,
粉面賽銀盆。
九幽洞裡白如玉,
雲霧山中最傾城;
惹得狸貓愛老鼠,
鉤得仇敵做親人。
生下一窩五個小美人,
皆是通天徹底大神通。
張土仙一看她的母親和四個姐姐早就在這裡等候著她的到來,馬上大了膽子,掙扎著朝白如玉母女五人喊叫起來:“娘,姐姐們,快救我!我被穿了琵琶骨,動彈不得!”
“妹妹,別怕,大姐救你!……”張金仙朝張土仙一招手,只見思託的那兩支穿著張土仙琵琶骨的繩鏢金光一閃,銀光一耀,從張土仙琵琶骨上飛出,化作金銀二簪,帶著綵帶,早飛到張金仙手裡。
張土仙一看琵琶骨上的金鏢繩索沒了,將身一晃,鑽入土中駕土遁走了,一眨眼的時間,她站在她母親和四個姐姐身邊。撫摸著琵琶骨上的傷疼,眼淚汪汪的望著思託,啜泣著說:“和尚哥哥,夢裡的情人,你好狠的心啊!……”
思託一看他的綵帶和金銀二簪被張金仙用金遁*變回原形搶了去,氣得怒指張金仙,發急地叫罵道:“偷人東西的小賊頭,小妖怪,還我寶貝!還我寶貝!……”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