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真說:“你是一家之主,就要拿家法整治她。命令姬嬋娟把那五個和尚放出來!”
姬窈窕苦笑起來:“已經分家了,各過各的日子。她能聽我的嗎?”
思託說:“她不聽家長的,就把她的蛋打破,然後*著她把和尚們放了”
姬窈窕說:“她那雞蛋是開天闢地天生地育成的一枚石蛋,是孕育出她的卵胞,可大可小,隨意變化無窮。大能裝乾坤萬物,小能化為雀卵藏在身上。她走到哪裡,就帶到那裡,行走天下四荒,永無定位。就是尋著了她,也沒人開啟它。”
玄朗一時忘形說漏了嘴:“哪我兩個師弟難道真的就沒救了?”
“師弟?你們究竟是誰?敢使用雕蟲小技戲弄本宮?”姬窈窕一驚,朝身邊的小女童叫道,“清風,取水來!”
“娘娘,是!”小女童清風馬上去廚房取水。
鑑真笑了:“夫人,別客氣,我們不渴。但肚子有點餓了,請賞賜些素食就行了。”
姬窈窕也笑了:“那元丹丘三個與嬋娟常來常往雞鳴山,熟們熟路,不會迷路走到我雞鳴寺來送死。你們不是不知深淺的外路妖邪,定是又給嬋娟通風報信拉皮條的陰險小人!你破了我的渾元一氣功,我就讓你再破破我的天地水火功。今天,本宮就和你們玩玩遊戲……”
說著,清風端來一碗清水。
姬窈窕左手心捧起清水碗,將右手指放入櫻桃小口,就要用雪白閃亮的牙齒咬破——“娘娘別使這麼大的法!我們認輸坦白就是了!”鑑真覺得大事不好,慌忙將袍袖一拂,師徒三人馬上現出了原來的真面目。
“鑑真——東方佛祖彌勒。”姬窈窕又一驚,將手中水碗還給清風端走,然後走近鑑真,道個萬福,盯著鑑真的眼睛說,“我還當誰有這麼*力能破我的渾元一氣功!原來是東方佛祖駕到。小婦人這廂有禮了!佛祖,你的眼睛這是怎麼了?”
“溼熱風毒害的。”鑑真無奈地苦笑道,“早聽窈窕夫人大名如雷貫耳,只是無緣拜見仙顏。老衲剛才班門弄斧,萬望夫人海涵。”
姬窈窕笑道:“聽說你師徒五人去東土扶桑送經,元丹丘三個將你們的無私奉公行徑密告嬋娟,嬋娟將你們誘囚在她的石蛋世界裡。她那石蛋世界天下無人可破,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鑑真忙說:“夫人,一言難盡呀!老衲還有兩個弟子被關在嬋娟那雞蛋世界裡,危在旦夕,懇求夫人施法相救!老衲知道,姬嬋娟的石蛋世界天下無人可破,但雞鳴山第一夫人乃東方第一大仙,定有無窮法力救得我兩個可憐的弟子!”
姬窈窕聽鑑真如此吹捧她,頓時高興得心花怒放、雙頰泛紅,春心蕩漾起來。她晃動著玉峰美臀楊柳腰,嬌滴滴地扭到鑑真身邊,笑吟吟地說:“只要你答應奴家一件事情,你的事情,就是我姬窈窕的事情。就是元始天尊的渾元珠,奴家也有辦法鑽個洞!”
鑑真愣了:“不知夫人要老衲做什麼?”
姬窈窕飛紅了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活佛啊,想必你也聽說過:
奴家雖為一雞神,生性卻是惡雞公。
一隻公雞幾百妻,天道為何太不公?
何人愛情不自私,誰家女子無妒心?
母雞有怨無處訴,一腔怨恨對蒼穹!
吾信陰陽一對一,我奉雌雄兩相吻,
吾羨鴛鴦雙戲水,我愛梁祝恩愛深!
那年我從湘江過,邂逅竹林一英俊,
湘江鴛鴦緣逍遙,是我心中好男人。
鴛鴦公雞爭一女,兩男決鬥玉泉嶺。
逍遙難敵姬晨光,血然斑竹恨不盡。
公雞得志霸天下,滿山母雞嫁一人。
只因一句歇後語,心胸狹窄自殞身。
可憐滿山雞寡婦,心中流淚到天明。
無性雞蛋不育種,滿山遍野皆女人。
別處公雞怕神怪,遙望此山嚇散魂。
數男掉進群女口,狼多肉少送了命。
一陰本是配一陽,眾生平等是真經。
公雞一人佔多妻,母雞活寡不公平!
夫死改嫁理應當,我要走出寡婦宮。
懇請活佛別推辭,雞鳴寺中做主人。”
鑑真一聽慌了:“要不得!要不得!夫人啊,老衲乃出家人,怎能破此戒!這是萬萬不可的!……”
姬窈窕笑道:“活佛,你既是出家人,為何與蝙蝠精富乾坤做夫妻,生下幽冥佛祖富巽風?你既然能與一隻母蝙蝠做夫妻,為何不能和我這隻母雞作鴛鴦?”
鑑真忙說:“夫人你弄錯了。老衲是大唐揚州延光寺僧鑑真,不是東方佛祖彌勒!”
“是一回事。活佛別再裝糊塗了!”姬嬋娟說,“三界的人都知道彌勒轉世達摩,達摩轉世鑑真……”
“夫人,你千萬別聽信那些江湖上的荒唐笑話!鑑真只是一介肉胎凡骨的老僧,怎能粘汙夫人神靈仙體!”鑑真忙說,“貧僧也主張陰陽配對、雌雄成雙、一夫一妻,更是反對一夫多妻、一妻多夫,讚賞夫人再婚新愛!夫人要找夫婿,應當找只公雞當主人,代替夫人司晨叫鳴才對,若找個其它的人*鳴寺主人,這司晨叫鳴的事,豈不是永遠要叫母雞們越俎代庖嗎?”
姬窈窕長嘆一聲說:“活佛啊!我夫姬晨光死後,雞鳴山上再沒有一隻公雞了,但其它地方的公雞也不少啊!但問題是,這些其它地方的公雞都是些凡夫俗子。凡物成神做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凡物進入仙班,其中的條條框框、明暗渠道太深奧複雜了!神仙幾千萬年才出一個……成不了神仙的凡夫俗子,奴家招他為婿,玉帝是絕對不批准他們做司法大神的!只有象活佛這樣的轉世佛祖,玉帝才能批准。從凡間公雞中培養選拔司晨大神,這得付出多少艱難勞苦啊!這事讓別人去搞,玉帝怕徇私舞弊不放心,讓他自己去搞,他又嫌辛苦……”
鑑真說:“夫人,請你設法將我的兩個弟子從嬋娟的雞蛋世界中救出來,我們及時送經東去。在送經途中,我師徒細心物色,若發現有道德修為的好公雞,老衲派人稟明玉帝,渡化成仙,給夫人送來。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咯咯咯咯咯……大姐好福氣呀!不知大姐何時也學二姐,一人享受三個男人了!……”突然,隨著一連串的嬌甜的笑聲,只見四個漂亮的小母雞童擁著兩個年輕俊美的女仙姑,雲霞般飄進了院,大老遠就說,“大姐有喜,怎麼不招呼小妹們一聲?”
欲知來者何人,且聽下回分解